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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到懂得举一反三嘛。”

    我陪笑了几声,忙把孩子交还给嬷嬷,康熙道“这孩子看起来很喜欢你,你日后抽空多来看看他。”

    我应声是,看出他有些意兴阑珊,便道“万岁爷,眼看就要掌灯了,这夜凉风急,不如起驾回宫吧。”

    康熙抬起头,一群乌鸦哇哇叫着朝大殿飞去,他于是起身,对着两个嬷嬷道“好生照看小阿哥,缺什么穿的用的,只管找内务府打点。”不等两人还礼谢恩,他便提步朝院外走去。

    刚回到乾清宫,才更过衣,便有人呈上几份西北的奏折,康熙正在漱口,听到是西北来的,便匆匆用帕子一抹嘴,起身去了正殿。这一月间,西北的奏折接连不断的发至,纵使如我这样长居深宫的妇人,也猜出事态不容乐观,我平素接触的都是太监女眷,个个只盯着自己眼前的三分地方,没一个多说话的,因此军情战况之类的事情,只有在与萧烈闲话时才略知一二,头两日得个机会见了他,听他说似乎是年初已从四川调兵入藏,组织了几次小规模的军事行动,但都被叛军所败,并不顺利,如果战事僵持不下,那么方法只有两个,议和或大举进兵,如果继续延续这场战争,那么首要的难题便是,谁来领兵之前平叛噶尔丹,三次均是康熙亲征,太子监国,可如今皇帝年迈,东宫悬空,朝堂上下党争纷扰,在这个青黄不接之时,还有谁可以堪此大任借用萧烈的话说,对于这场叛乱,何时打、怎么打、谁来打,这三个重要的军事问题,这位年迈的皇帝还一个都没有解决,眼下正是各种考量、各种算计以及平衡各方力量的焦灼阶段,皇上的心情肯定不会很好,他提醒我。

    果然,康熙看完这份奏折,将折子放在一旁,以手抵着额头,撑在案上,锁起了眉头。作为一个深谙帝王之术的皇帝,康熙平时是喜怒不露的,但对于近侍而言,即使主人再怎样深藏不露,高深莫测,也难免在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暴露出情绪,时日稍长也便有了些规律,在我的印象中,康熙但凡遇到难办的事情时,就会这样默默沉思,有时一刻钟,有时半个时辰,之后或找朝臣商议,或是已自己有了决断。这次他静默了快一个时辰,仍没有反应,之前服侍梳洗的宫女硬生生站了半天,终于被魏珠挥挥手遣散。我半个时辰前端了一碗茶水在他案前,如今也已经凉透了,我犹豫了片刻,抬眼看见案边的一盏宫灯忽明忽暗地要灭了,犹豫片刻,还是端起茶水,轻步走了出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剪子,在我剪灯芯的时候,康熙终于被惊动了,他蹙眉看了我一眼,我的手停在半空。

    他由御坐上起身,走下丹壁,来到一侧角落里的高大立柜前,魏珠忙跟过去,问道:”万岁爷,您要找什么,让奴才替您拿吧。”

    康熙摆摆手,掀开柜门,在下头翻找了一番,拖出一个半米高的大箱子,魏珠朝我递个眼色,我忙搁下剪刀,走过去帮忙,箱子很沉,我与魏珠合力才抬至案前灯下,箱子雕工精美,但是落了一层厚土,在这日日有人打扫的乾清宫,皇上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都一尘不染,这箱子的状况,看来是有些年头没有被皇上关注了。康熙走上前,用手抹去箱子上的浮土,掀起上盖,浮尘落去后,箱内现出一幅闪闪发亮的铠甲,明黄色的帽缨体现出主人的身份,康熙的眼中,微微漾起波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该是他亲征时穿过的铠甲,皇上由这场叛乱,想到了几十年前的戎马生涯。他将盔甲从箱中取出,这费了他一些气力,但他拒绝了我和魏珠的帮助,他把铠甲放在案上,借着灯光细抚着那些冰凉的金属泡钉,口中溢出一声低叹“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不过终究是老了呀。”此时殿内只有我与魏珠,但我们谁都没有开口,我不开口是因为不敢,我与皇上的关系尚未熟到可以在这种情况下接话的程度;而魏珠也未开口,我猜他是觉得不合时宜,康熙此时正需要安静,他不需要听到什么皇上龙马精神,春秋鼎盛,何足言老之类的虚伪奉承。

    因此殿内极静,康熙将视线投回到箱内,铠甲的下面另有一套秋香色纱袍,布料绣工具是上乘,领口有两条盘龙图案,是皇家所有却并不像是御用的,康熙又将这套便服拿起,我正疑惑间,却见一封信掉落在地,封皮上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字体皇太子胤礽为庆贺噶尔丹溃逃事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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