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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时刚过, 李流光借口还有研究, 甩着手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春晖堂。

    一轮明月挂在半空,如水的月华如轻纱洒落他的肩头。他回头望去,春晖堂灯光大亮,剔透的玻璃毫无阻拦, 映照出屋内每一个人的表情。或兴奋、或冷静、或惊叹进进出出的侍女端着酒杯茶盏, 构造出一种独特的人间烟火味。

    此情此景带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触。可惜他自嘲地想换个人现在就该吟诗一首, 偏偏他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玻璃真亮啊。这个念头让他心中哂然,不再悲秋伤春,转身回了自个住的院子。

    一踏入院门,他便愣了下。糊着天蓝薄纱的窗户上, 沈五郎低头拨弄灯芯的动作隐约可见。下一刻,屋内由昏暗变得亮堂, 沈五郎朝外看了过来。

    隔着一层薄纱, 李流光看不清沈五郎的脸,但他自己的脸上不受控制地露出了微笑。他不由想到初到霍林河时,偶尔他和五郎分开外出, 若他回来的晚了些,五郎便是像这般守着一盏灯, 坐在窗边等着他。

    每每这个时候, 他的心都会安定下来。和父母家人失散的担忧、流露草原的孤单、对未来的忐忑,似乎都在灯光中消融不见了。

    “七郎。”

    听到外面的动静,沈五郎推开窗户含笑看了过来。

    一刹那,李流光的心温柔地跳动起来。他想起前世看到的一句话。一颗种子经历黑暗终于从土中钻出萌芽, 见到的第一缕阳光总是特殊的。即使那缕阳光同其他的阳光无甚区别,但每每想起都会觉得更温暖一些。

    沈五郎便是他遭到回鹘变故后见到的第一缕阳光。这样想着,他眼中的笑意倾泻而出,快步走了过去。

    “侍卫没有拦你吗”

    他故意问。

    “霍节今晚执勤。”沈倾墨低声道。

    李流光蓦地轻笑出声,沈五郎挑眉望着他的笑脸,两人似都想到了草原旧事。以霍节跟沈五郎的不对付,谁会想到今日呢噙着笑意,他正要绕过窗户回屋去,沈五郎轻轻拍了拍窗台。

    意识到五郎的意图,李流光愣了下,他最后一次翻窗户还是前世高中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院内的仆役已走得干干净净,连方管事都识趣地退到大门外。无人好奇院内怎么突然多了一个人,像是沈五郎一直都在一样。李流光笑了笑,拉着沈五郎的手爬上窗台。他正要跳下去,沈五郎的身影已经覆了过来。

    远远望去,月色下两人如鸳鸯交颈,缱绻缠绵。

    早晨沈五郎离开后,李流光卷着被子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起的比平日略晚了些。

    程宛如等不到他一起吃饭,特意过来看了眼,确定他并非生病,只是昨晚睡得晚了才放心。听到母亲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地让他照顾好身体,家里又不指着他光宗耀祖,千万莫要像程大舅一般光顾着研究连成家都不肯。提到成家,程宛如的语气更是幽怨。李流光心虚地乖乖点头,也不敢替大舅辩解不成家倒不是因为研究繁重,而是初恋的太高,后面不肯将就而已。

    眼见母亲有一直说下去的趋势,他不动声色将话题转到小九身上。果然母亲的注意力很快被小九吸引,担忧小九醒来找不到自己哭,顿时顾不得李流光,急匆匆离去。

    望着母亲如风般的背影,思及母亲刚刚跑来时的急切,李流光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没了母亲在身旁,他慢吞吞地吃过早饭,点了几名侍卫出了门。

    “哒哒哒”

    打着晋国公标识的马车缓缓走在朱雀大街上,李流光慵懒地窝在车厢内,翻看着杨馆老先生转交给他的投稿文章。说来李流光也没想到,霍林河征稿的消息才传出几天的功夫,杨馆老先生便收到了几十篇投稿文章。虽然内里大部分的研究依然还是剩菜重新炒了一遍,但也有七八篇让人眼前一亮的文章。

    譬如三阶术士彭涛的两篇文章。一篇关于轻气,一篇关于一氧化碳。

    眼下这几篇文章都在李流光这里,老先生让他最后审核一遍,没什么问题便刊登于下一期霍林河。若放在过去,李流光大概率是看不出什么的,但现在他勉强也探到了学霸的边缘。几篇放在普通人看来枯燥无味的文章居然也看的津津有味。

    正当他看的入神之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李流光问。

    霍节昨夜执勤,今日跟着他出来的是程力。程力略有些八卦地禀告道“好像是尚书左丞柳惜民的家人在跟越王闹事,挡了前面的路。”

    “越王他不是禁足么”

    “这卑下就不清楚了。”

    李流光好奇地推开车窗探头朝外望去,才发现已快到城门处。虽然城外那块地开垦已有几天的功夫,但长安城百姓的热情丝毫不减,每日都聚集附近,兴高采烈地观看着拖拉机的开动情况。

    今天依然如此,只不过在看拖拉机的乐子外,又多了一份其他的乐子。

    因着是在马车内,隔着层层人群,李流光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听程力转述。

    “是尚书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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