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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两程。

    趁着人去后头拿干粮,沈念禾连忙把做好的东西从车厢里头取了出来,同裴继安道“婶娘给三哥的,多少能挡挡风尘。”又不太好意思地把自己缝的围子递了过去,拿手在颈项处比划了几下,“三哥在这里围两圈,把下头半边脸同耳朵一起遮好了,虽是不怎么能保暖,却也比没有好。”

    郑氏便坐在车厢上头打趣道“那围子是你妹妹做的,直说做得不好,生怕你嫌弃,你好好戴了,多少给她几分面子。”

    裴继安挑了挑眉,把那围子在脖子上绕了两圈,将半边脸跟耳朵全遮了,复才向着沈念禾笑了笑,道“围着很舒服,我很喜欢。”

    沈念禾松了口气,忙把马车上搭的另一个斗笠也拿了过来,道“三哥不是寻了个车夫,这一个是给他的。”

    她见裴继安手中接了,还不忘低头去看,以为他是看那丑怪的针脚,一时也有些脸红,道“我做得不好,幸而不过给外人用的,难看是难看,多少也能顶一顶。”

    再依样画葫芦,到底是生手,本是应该收在里边的针脚,被她缝去了外头,实在不经细看。

    正说着话,因那车夫已是提了干粮过来,裴继安便道“先上车罢。”

    又扶着她踩上去。

    拉车的是两匹马,多了一个车夫,跑得果然比从前快了些,只是毕竟也是马车,一跑起来,哪怕车厢里垫了褥子,依旧是颠得慌,什么正经事情都做不了。

    沈念禾本来还打算认真想想有什么前朝有,今朝无的书、文,重新誊写出来,再给宣县公使库去发印,然而被颠了两天,发觉别说写字了,连磨墨都不好磨,便懒得争这一点时间,索性同郑氏打起牌来。

    玩了几局,沈念禾就发现郑氏打牌从不用脑,只做一气混打,偏她运气还差,起手的牌又散又碎,就算自己老是给她喂牌,一轮下来,竟是还赢了。

    牌运差就算了,郑氏的牌品同其人平日里的性格反差极大,跟个孩子一般。

    她又要赢,又不愿意看着别人输,倒是特别享受打了半天,最后只赢一点点的感觉,若是赢得多了,就要唉声叹气,若是输了,就转为垂头丧气,口中一直念个不休。

    沈念禾先头不熟悉规则,不小心赢得多了,被念得头疼,后头连忙算着给她一点点地喂牌。

    两人玩的是三人局,因为缺了一个角,打起来就会剩下三分之一的牌在下头盖着。

    有人玩这个是图消遣,有人是做个乐子,也有人纯粹就是被迫陪打。

    沈念禾虽是属于陪打,玩得几局下来,也学会了自己找乐子,她按着手上的牌同郑氏出牌的习惯,去算下头被盖住的派,依照这个来给自己定下规矩,这一局要输几张,下一局要赢几张,玩着玩着,只觉得同做算学题一般,又能动脑子,又能哄“孩子”,十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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