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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完沈念禾王八脑袋,谢处耘才不耐烦地道“三哥事情本来就多,平日里忙得不得了,你有事没事,别胡乱去吵吵他”

    又抱怨道“你什么都不懂,又看不明白,又要问,问来不过是做耍,倒叫三哥浪费许多时间,还要看顾你心情,我看他早已十分不耐烦,只不好意思说,你不是三岁小孩,多少懂点事”

    沈念禾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面前这一个觉得自己刚才在里头碍眼了。

    她此时对上谢处耘,已是驾轻就熟,也不着急解释,只笑道“那我下回遇得问题,来问谢二哥好不好”

    谢处耘本来还要话要教训,被她这么一句话回得过来,登时都有些忘了自己方才打的快要满到喉咙口的腹稿,登时脱口道“你要问什么”

    沈念禾便笑道“我娘是有师承的,我虽没有,只胡乱跟她学了几年,算学上头比不得其他官人拿得出手,好在也解过几道题,算过一些数,原来不晓得的时候就算了,今日看三哥那一处好似有许多圩田图绘,里头多有要核要算的,想着少一人不如多一人虽是肯定比不上谢二哥,更比不上三哥,可怎么也能帮着搭一搭手吧”

    说到此处,她的语气越发轻快起来,又道“因知道是要紧的事情,我也不敢乱插手,只好细细问清楚谢二哥,既是三哥那一处没有空闲,我下回遇得不清楚的地方,便来问你,妥不妥当”

    谢处耘张着嘴,好半晌才记得问道“你娘的师承是谁”

    沈念禾道“我唤他作沈师公,他单名一个砚字。”

    冯芸此人生前已经有些名声,等她死国之后,生平事迹更是广为传扬,尤其被宣县公使库杜工部集这么一印,又有不少说书唱戏的写了折子,就这么四处一传唱,便是偏远州县不识字的老叟稚子,也有不少听过的,更莫谢处耘还是经手人。

    他终于慢慢回过味来,想起对面这个看起来蠢蠢笨笨的小家伙有一对极出色的父母,她那娘还曾经师从司天监监正苏砚,后者原是朝中难得的算学泰斗。

    这一琢磨过来,原本早打好的、教训她的腹稿就不好再用,甚至都不能说她是来添麻烦的裴三哥在整理那许多裴六伯从前留下的圩田图绘、文本,里头虽然已是有了详细的方案,却仍待要核查,数字上要算过,地方也要重新去跑几回确认。

    想到这一处,谢处耘便似小时候无意间吃了别人给的拐枣鸡屎果一般,那味道又涩又臭,果然就像咽了鸡屎,嗓子里头糊糊的,十分难受。

    若是点头吧,他于数字、原理上确实并非很懂三哥叫他背的两册书,有一册就是宣州荆山两岸地理地势,因他看不明白,更是难背,还想着求一求,最好肯给换一本来。

    可若说不同意,这不是在打自己脸吗

    谢处耘憋屈得不行,一肚子的恼火无处发泄,最后还是把面子放在首位,只好气鼓鼓地道“你来问我好了”

    说完,怒气冲冲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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