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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然!你在哪?”

    慌乱人群传来一声呼唤,正是先前独自去看杂耍的黄衣女子。她个子不高,被纷乱人群挡住视线,急之下高声唤道。

    “琪琪!我在这里!”红衣女子起回唤,她声音清亮,中气又足,在纷杂喧扰中听来极是清晰。

    叫琪琪的黄衣女子循着声音,奋力从人群中挤到然然边,气喘连连的惊慌道:“失手砍死人啦!”

    “你慢些,怎么就砍死人了?”然然惊道。

    “有个人要表演刀枪不入的功夫,结果被人一刀砍在背上,骨头都露出来啦。”

    “啊……”

    “别啊了,赶紧走吧,血淋淋的怪吓饶。”

    “我还没付钞……”

    话未完,两女被人群挤动,簇拥远去,转眼就去得远了,看来是不用付钱了。

    “哎哎……”塌鼻子老道徒然伸手,哪里能拦得住,眼看着人群挤来,赶紧和上前的‘袁’一起将桌椅抬到路边,先将吃饭家伙护住再。

    人潮受惊奔逃,来得汹涌,散得也快,不一会又有胆大之人围了过来。

    却见一名上**,满背鲜血的汉子被人背负疾行,边还有数人惊惶簇拥。

    细看之后,这才知道不是行凶杀人,而是卖艺的失手误伤。

    也不知是谁乱喊乱叫,竟无端引起一场不的乱。

    两名老道手拿桌椅,目瞪口呆的站立路边,眼看着人潮来去,狗跳鸡飞,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塌鼻子老道往自己嘴上扇了一记,自骂道:“你可真是乌鸦嘴呀,怎么什么中什么,这又出祸事了吧。”

    “收摊收摊,回去喝酒。”

    对街一滩血迹看得塌鼻子老道一阵心堵,将手中桌往地上一放,接过‘袁’手上的板凳,唉声叹气的转进一条巷。

    另一条板凳被踩得稀烂,只剩两条凳腿混在草鞋堆里,被那卖鞋老汉一手一个拿在手中,把散乱的草鞋一只只拨回路边收拾。

    居然还有几只陌生式样,再看这几只鞋单左孤右,帮底磨损,内里烂泥黢黑,数股滋味不同的酸臭袭来,饶是卖鞋老汉久经场面,也不为之掩鼻。

    原来刚才人群纷乱,竟被踩丢了几只鞋子。

    老汉在鞋堆中拨挑一阵,顺手将两根凳腿丢入推来的木车之郑虽今买卖不利,但是晚上造饭,灶下生火之物有了。

    ‘袁’看向背负伤者着急寻医的几个卖艺杂耍,微微摇头后抬起木桌,见‘老胡’正佝偻着子拖沓前行,目中现出一抹玩味神色,轻笑一声后跟了上去。

    ————

    然然和琪琪两女弱无力,只能随波逐流,在人群中不由已的被挤出老远,直到过了街口,人群散去,这才站住了脚。

    然然喘匀了气,道:“我还没付钞呢。”

    “满地是血的,我可不想再去。反正那痨病老头时常那摆摊,下回来了再给就是。”

    琪琪亲眼见到血腥场面,此时惊魂未定,哪里还肯回去。

    然然听后也觉害怕,只好依她。

    两女今出来本就是为了散心解闷,没想到竟遇上这桩事,兴致立时大减。

    漫无目的的闲逛许久,琪琪忽觉边一空,却见然然脚步缓慢,正目光迷离的望向侧方远处路口处的几棵高大柳树。

    “活该你来人糟,又往那看什么?”琪琪没好气的道。

    然然一阵气苦,低声道:“走吧,我想回去了。”

    两女正待要走,忽听旁边传来招呼之声。

    “咦,这不是然然姑娘嘛,来寻我家少爷么?”两名年方双澳丫鬟挎着菜篮,从后面走了上来。

    然然目中一亮,回道:“我只是路过,不来寻他。”

    终于忍耐不住,又道:“他在家么?”

    “少爷刚刚睡醒,起来后就往陆老爷家去了,这会应该还在。”

    然然眼神微黯,道:“无妨,我们也该回去了。”

    走出一会后,琪琪忍不住道:“姓方的开始是对你好,可那时是为了讨你欢心,现在还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

    昨晚在望江楼时还好好的,下了楼就不见人影,自己寻欢作乐去了,他这样对你,你还记着他干什么?”

    然然眼圈一红,气苦道:“别了,快走吧。”

    这个叫然然的正是昨夜在陆府酒宴上献唱的歌女,后又随方若摩至望江楼抚琴助兴,琪琪乃是李杨边的坐陪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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