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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造成了平均每家总计四千万塔勒的呆坏账。

    严重的银根短缺,导致当挤兑潮最终蔓延至六大银行时,面对疯狂的挤兑它们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其中一家被挤兑当天就宣布倒闭,还有两家在坚持了两天后,也只能宣布倒闭,另外两家也元气大伤,通过股东们竭尽全力补血才避免了倒闭。

    只有一家,赛尔父子银行,虽然也有大量挤兑现象,却维持了相对平稳直到事态平息——因为它没有放出一个塔勒的贷款,除了股票有些浮亏,几乎没有损失,资金相对充裕。不用说,赛尔父子银行在这里扮演了六大银行猪队友的角色——当然它同时也是罗斯柴尔德的好帮手,罗斯柴尔德协助它维持了资金链的安全。之前罗斯柴尔德告诉谢绾自己有内应,事后才知道,由于经营不善,赛尔父子银行早就濒临倒闭,是罗斯柴尔德银行为了增加在法兰克福银交所执委会的话语权,通过复杂的间接股权支撑它的存在。

    赛尔父子银行在整个过程中,其实也只是扮演激发六大银行贪婪和恐惧的催化剂,真正的责任,还是该六大银行自己来负。

    六大银行在遭到重创后,再也没精力去追究罗斯柴尔德,而是把经过几轮护盘,莫名其妙又全都吃回来的二十六、七万股鲁尔投资的股票,以180塔勒每股的价格,急急忙忙地卖给了罗斯柴尔德,以换取现金流。

    代价是血淋淋的,但仍然不耽误有人赚钱。在事后的期权兑付中,罗斯柴尔德拿出9500万塔勒了结了他们以2.5亿塔勒售出的期权,单这一宗就盈利1.55亿塔勒,算上股票操作过程中的盈利,总计1.64亿塔勒;整个市场的损失,则超过4亿塔勒,这其中60%以上都是六大银行的钱,而挤兑潮造成的金融、经济、社会损失则不可估算。

    这一整套操作,当然来自于谢绾的手笔。其实谢绾最初也并不是非常懂金融事务,但自从与罗斯柴尔德深交以来,他不停的回顾原来时空中的金融案例,扎实的数学基础让他推演明白了很多金融逻辑。金融机构关注个体风险,将风险转移给其他金融机构这是常规做法,但一旦由于整个市场都在因为同一个风险而互相转移个体风险时,极易引发系统性风险。系统性风险则是无法转移的,由于金融机构间互相信息不透明,也难以察觉。在谢绾的原来时空,最经典的案例,便是次级贷导致的美国金融危机。

    除了上述原因,六大银行一直没能发现这些问题,还因为他们高度关注的罗斯柴尔德并没有在股票市场里造假;国王置地董事会、经理会、鲁尔经济区管委会也并没有蓄意欺骗市场,一切谈判和消息透露都是真实的;真正出问题的,是贪婪、恐慌和互相欺骗。这些行为出现在整个金融市场的所有环节,因为所有人都沉浸在自欺欺人的乐观氛围之中。

    在金融战过去之后,鲁尔经济区正式与罗斯柴尔德签署契约,由其作为承销商和保荐人,在伦敦证交所、法兰克福银交所分别开展经纪业务。英国的罗斯柴尔德银行随后参与了鲁尔投资公司的重组工作,以200塔勒每股的价格购买了二十万股鲁尔投资公司的股票,将鲁尔投资公司扩编为两个部分,分别负责伦敦证交所与法兰克福银交所的经纪业务。重组后的鲁尔投资公司,在伦敦证交所与法兰克福同步上市,股票价格基本回到了六大银行最初预估的700塔勒每股附近。

    经此一役,罗斯柴尔德银行成为法兰克福银交所的绝对控制者,他又收购了原六大银行中三家倒闭的银行和大量倒闭的中小银行,大幅度扩充了罗斯柴尔德银行在德意志地区的势力;谢绾获得了金融战收益中的约一千六百万塔勒的现金与五万股重组之后的鲁尔投资公司股票,一跃成为欧洲金融家群体中重要的一员。

    这场金融风暴带来的经济和社会动荡沉重打击了法兰克福自由市当局,他们在此后的恢复性投资中,不得不向以罗斯柴尔德为首的犹太财团让渡了更多权力以获取支持,这也引起了德意志各邦联国,尤其是普鲁士财政部的注意,谢绾主动向财政大臣说明自己的谈判过程,比洛夫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就发生这么惊天动地的银行倒闭潮呢?不过,在谢绾赠送给他一套三十件纯金镶嵌印度宝石的餐具之后,他不再为此烦恼了——毕竟这是他信仰的自由市场,一切都是自由引起的,也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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