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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海塘上跌了一跤,给摔晕了,被那位江湖同道救了背回来。”方世冷面以对这个自打入了门就和他有些不对付的圆脸麻子,而后回头看向魏长磐露出真挚笑颜来,“兄台,请。”

    那圆脸麻子见上下打量过魏长磐衣着,虽说风尘仆仆还打了补丁,身上那股子武夫独有的气势却做不得假,他毕竟也只是个还未能真正入门的弟子,便也不敢如对方世一般待魏长磐,强挤出个笑来,倒还不如先前阴阳怪气时,至少不至于面目可憎:“请。”

    这武馆内陈设也同栖山县张家如出一辙,便让魏长磐不得不叫奇了,照理来说这位师叔出师已有相当年头,而武馆仍与张家这般形似....

    那这位五师叔,可是相当念旧啊。

    入了里间饭厅,方世见其中还有几人便松了口气,跟几位早进门的师兄打声招呼,其中有人见魏长磐面声,便疑惑问道:

    “方师弟,这位是?”

    “江湖同道,练刀回来在海塘上跌了一跤,被这位兄台救了。”

    听此方世几位师兄也便不再多问,再喝口茶水便走了,先前开口那人见桌上不过还剩些残羹冷炙,便跟方世说道:“去跟伙房厨子说一声,就说是师兄说的,来了客人,再炒两个小菜。”

    “好嘞师兄。”方世起身应道,却不慎扯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那方世师兄见状上前,上下看验过后露出怜悯之色:“都是些皮外伤不假,妥帖休养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只是又得日日练刀,怕是好得非但得慢些,练刀吃苦平添几分。”

    方世听闻此言后哭丧着脸说:“韦师兄,帮着跟师傅求个情可好?”

    那韦师兄一挑眉,脸色哭笑不得:“师傅脾性你又不是不知晓,你硬挺着练刀到半程挺不住说不准还能有一线机会,托人来求情则是过犹不及的下下策,师傅是能求得动情的人?有这气力还不如去找些跌打损伤的膏药。”

    魏长磐听了后大惑不解,习武之中受伤本就是常有之事,为何受了伤不好生休养,还得练他这三层楼看来都有些吃力的刀?就不怕在武道前程上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觉察到他疑惑神色的韦师兄端正了神色,说道:“本馆与许多江湖门派是不同的,馆主,也便是在下与方师弟的师傅,是沙场武夫出身,师承栖山县已故张老爷子。师傅平日里教导我们这些弟子时说过,‘武夫与人对敌,哪有都是十拿九稳场面的事,身负重伤时有境界高你一层楼的武夫要来杀你,你难不成跟人说受了重伤,得缓上十天半个月再来?笑话’自此本馆弟子练武带伤便是常有的事,方师弟这上不算如何重的,有跌断了腿第二日还硬扛着举刀的,只可惜仍是没撑过去,也就没能真正入了本馆。”

    “本馆从不缺弟子,更不能容门内弟子良莠不齐。”那韦师兄和几个同门说罢后留下瓶跌打损伤的红花油,便转身离去,“方师弟,招待完了这位同道便早些歇息,师兄祝你顺风顺水熬过那百日。”

    “借师兄吉言。”

    起身送那几位同门师兄出了饭厅,方世便一瘸一拐回来,魏长磐扶他坐回凳上,那药酒给身上伤处擦了,

    方世见魏长磐如此举动,又是感慨道:“此番若是没兄台搭救,只怕在那海塘边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方世在此谢过了,对了,还未曾请教兄台姓名?”

    “张三。”魏长磐随口说出个片刻后自己听来都有些过意不去的敷衍名字,正待改口说是玩笑言语时,方世却正色道:

    “渔鄞郡方家三子方世,受了张三兄台偌大恩情,日后如有用得着的地方,无管天南海北,开口便是。”

    听得方世此言,魏长磐连连摆手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方兄台言过其实了。”

    “他说的句句属实。”忽的方世身后传来男人的沉闷嗓音,“而今这世道,这没多少人乐意去做的举手之劳,其实也便不是小事了。”

    魏长磐悄无声息将握住怀中匕首柄的右手松开了,属实是这男人所为太过诡异,分明方世上一瞬刹前身后还是空无一人的光景,眨眼的功夫却多出一人来,教他怎能不警惕起来。

    “张家还有几人活?”男人哑声道。

    “没几人了。”魏长磐清楚了这男人身份,摇摇头,指着自己鼻子说道,“三代的弟子,多半只剩这一人,其余所知的,不过是师爷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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