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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视野越来越小,黑暗逐渐侵袭了光明。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该生在垃圾堆里,长在垃圾堆里,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有这样的天赋真好,不像我,除了拼命,一无是处。”

    白千鸿不大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擂台,瘟狂的视野开始明亮起来。

    白千鸿微微出神,他出神地看着被毒液腐蚀的坑坑洼洼的地面,忍不住探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地面,自言自语。

    “如果我也能有这样的天赋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被人骂废物,就不会被人小看,就可以……就可以站在她的身前。”

    痴迷的声音透过画面,传遍了整个画面。

    寒雨知浑身一震,但她清冷的模样实在无法映照出她的内心,张百岁头看了许久,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你……很羡慕我的天赋?”瘟狂迟疑地问道。

    白千鸿认真地点了点头,“羡慕的要死。”

    这一瞬,宁雪瑶、张百岁、寒雨知,还有看着比赛的蓝芷柔,都忍不住心中一动。

    那个看起来天真无邪,想法单纯简单的师弟(兄),原来心里,也是这么的渴望。

    瘟狂皱眉道:“我……杀过很多人。”

    “杀人?”白千鸿问道:“是你主动杀的吗?”

    瘟狂摇了摇头,“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难辞其咎。”

    白千鸿毫不在意地道:“哦,我也杀过人。”

    这一刹那,宁雪瑶、雪如烟、张百岁、寒雨知、猴亦,就连碧鳞真人都面露讶色地看向白千鸿。

    她们实在无法想象,那个简单善良,脸上不管什么时候都洋溢着笑容的白千鸿,竟然也杀过人?

    白千鸿看着自己地手掌,道:“练武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练武首先要学习周身经脉穴道,骨骼器官,要懂得哪里是弱点,哪里是强点。而除了书面上教的,更重要的是眼力和手感,为了熟悉人的弱点,我杀过不少人。我很清楚扭断一个人的脖子需要用多大的力气,我知道粉碎一个人的手臂怎么做才是最简单的。

    我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多到我自己也数不清,多到我每次看到人,都会下意识地想到,如果我要杀他,是该扭断他的脖子,还是该刺穿他的心脏。”

    白千鸿缓缓抬头,没有感情的声音,不再如往日一般天真,那无邪的脸,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黑暗。

    “杀人不算什么,可我不喜欢杀人,不如说更加厌恶,武林中几乎人人都杀人,不然就不会有人怕你,我不懂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看着白千鸿,瘟狂这一瞬,竟生出了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天底下,又有谁真的想当一个恶人呢?但恶事,又怎会轻易放过一个犯了错的人,只要手上沾了血,沾染了黑暗,有些东西就会死死缠一辈子,怎么也无法忘怀。

    瘟狂站起身,道:“看来,你也有一段无法回首的过往。白千鸿,实话告诉你,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怪物。我天生变异毒体,自带瘟疫,接近我的人都没有好的下场,我看遍了生死,也淡然了生命。但你的眼神比我更可怕,那不是看淡生死,而是看淡了所有的一切,看淡了整个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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