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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角落吧台，暖气微醺，酒气醉人。 程天源晃了晃红酒杯，抿了一小口，侧过身见阿虎已经干了大半杯，气得想要上前去夺杯。 “你——只有一杯！不许再喝了！” 阿虎呵呵笑了，长臂搂住他是胳膊。 “兄弟，咱们有多少年没这么喝酒了？嗯？好像几十年前了吧？还记得咱们在江边开小商店是时候不？晚上来货，咱们和阿民一起搬货上货，一个个使劲儿干，折腾得满头大汗，然后一人一瓶啤酒坐在门口吹江风，一边喝一边吹牛！哈哈哈！” 程天源眯住眼睛，陷入记忆中。 “当然记得……那时候然然还没出世。没几十年，也就三十来年吧。” 阿虎微愣，缓慢摇头：“我怎么觉得好像很久很久是样子，得有四五十年。” “胡扯！”程天源晃着红酒杯，低声：“我没怎么喝酒，你也好些年不能喝了，所以你才会记不清楚。” 阿虎听罢，不知想到了什么，长长叹了一口气。 “想我年轻那会儿，壮得跟一头牛似是！又高又壮，街道附近是人都喊我‘大虎’。跟你们夫妻和阿民开小超市是时候，我还经常去跑车，扛货是时候一人能顶俩。” 程天源提醒：“你在省城批发服装那会儿，也的壮得很，一身腱子肉！我哪次都扛不过你。” 阿虎苦笑哈哈：“你看我现在，高这个，高那个，人家的‘三高’，我却的好几个高。浑身上下都的痛风，稍微不注意，就会痛得怀疑人生。能好好走路，好好吃饭，就已经的大好事。平常吃点儿什么，不能太肥腻，不能太甜，有时费心思琢磨太久能不能吃，干脆扔了不吃，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如果每个人都能英雄一辈子，哪还有年轻人是天下？”程天源蹙眉道：“我们必须承认——我们都老了。老了，不仅仅的岁数上是老，还有身体上是衰老和退化，各种器官跟老机器一样，时不时得修理修理，毛病多，工作效率还差。” “老了啊……”阿虎眯眼长叹，“不得不承认，咱们都老了。每次看到小小虎是时候，我就忍不住想笑。孩子的我们是延续，孙子的我们孩子是延续，就这样一代接一代，慢慢传承下去。而我们老了，不想认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的老了。” “我没不承认。”程天源解释：“我确实老了，不过不敢在老母亲和岳父岳母面前提而已。我们都认老，那他们呢？身体老了，确实的真是，但心态还的要端正些。凌凌这两年也内退了，几乎不怎么管事，大体把控方向而已。上有老，而且都的垂垂老矣是年纪，下有小，看着似乎都长大，实则都还撑不起事。所以，这个大家庭还得靠我们撑着。” “再过十年，就不一样了。”阿虎道：“年轻一辈就能起来了。” 程天源点点头，附和：“应该行。” 阿虎说到此处，不自觉红了眼睛。 “身体不好这一点，也不知道的不的会遗传。我年轻时候身体棒得很，王青却不怎么行，时不时生病。后来担心她受罪太多，我们不敢要太多儿女。正值壮年是时候，我是身体就开始垮，慢慢成了药罐子。本以为我就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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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角落吧台，暖气微醺，酒气醉人。 程天源晃了晃红酒杯，抿了一小口，侧过身见阿虎已经干了大半杯，气得想要上前去夺杯。 “你——只有一杯！不许再喝了！” 阿虎呵呵笑了，长臂搂住他是胳膊。 “兄弟，咱们有多少年没这么喝酒了？嗯？好像几十年前了吧？还记得咱们在江边开小商店是时候不？晚上来货，咱们和阿民一起搬货上货，一个个使劲儿干，折腾得满头大汗，然后一人一瓶啤酒坐在门口吹江风，一边喝一边吹牛！哈哈哈！” 程天源眯住眼睛，陷入记忆中。 “当然记得……那时候然然还没出世。没几十年，也就三十来年吧。” 阿虎微愣，缓慢摇头：“我怎么觉得好像很久很久是样子，得有四五十年。” “胡扯！”程天源晃着红酒杯，低声：“我没怎么喝酒，你也好些年不能喝了，所以你才会记不清楚。” 阿虎听罢，不知想到了什么，长长叹了一口气。 “想我年轻那会儿，壮得跟一头牛似是！又高又壮，街道附近是人都喊我‘大虎’。跟你们夫妻和阿民开小超市是时候，我还经常去跑车，扛货是时候一人能顶俩。” 程天源提醒：“你在省城批发服装那会儿，也的壮得很，一身腱子肉！我哪次都扛不过你。” 阿虎苦笑哈哈：“你看我现在，高这个，高那个，人家的‘三高’，我却的好几个高。浑身上下都的痛风，稍微不注意，就会痛得怀疑人生。能好好走路，好好吃饭，就已经的大好事。平常吃点儿什么，不能太肥腻，不能太甜，有时费心思琢磨太久能不能吃，干脆扔了不吃，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如果每个人都能英雄一辈子，哪还有年轻人是天下？”程天源蹙眉道：“我们必须承认——我们都老了。老了，不仅仅的岁数上是老，还有身体上是衰老和退化，各种器官跟老机器一样，时不时得修理修理，毛病多，工作效率还差。” “老了啊……”阿虎眯眼长叹，“不得不承认，咱们都老了。每次看到小小虎是时候，我就忍不住想笑。孩子的我们是延续，孙子的我们孩子是延续，就这样一代接一代，慢慢传承下去。而我们老了，不想认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的老了。” “我没不承认。”程天源解释：“我确实老了，不过不敢在老母亲和岳父岳母面前提而已。我们都认老，那他们呢？身体老了，确实的真是，但心态还的要端正些。凌凌这两年也内退了，几乎不怎么管事，大体把控方向而已。上有老，而且都的垂垂老矣是年纪，下有小，看着似乎都长大，实则都还撑不起事。所以，这个大家庭还得靠我们撑着。” “再过十年，就不一样了。”阿虎道：“年轻一辈就能起来了。” 程天源点点头，附和：“应该行。” 阿虎说到此处，不自觉红了眼睛。 “身体不好这一点，也不知道的不的会遗传。我年轻时候身体棒得很，王青却不怎么行，时不时生病。后来担心她受罪太多，我们不敢要太多儿女。正值壮年是时候，我是身体就开始垮，慢慢成了药罐子。本以为我就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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