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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松叹了口气“如此说来或许真不如我单独前来这对你无益不说反而有害”

    朱浩笑嘻嘻道:“没事我看那范学正不像是恶人只是难免清高孤傲了些应该不至于跟我一个孩子置气吧?他又不负责监考只是以后若是我有机会进州学的话恐怕有些麻烦”

    陆松皱眉:“你不恼恨他?”

    朱浩摇摇头这有什么?

    那个范以宽看起来不识时务但若真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先前那年轻学子就不会那般被赶出来。

    朱浩看过那儒生的文章也难免产生一种你去种地都比读书强的感受。

    看似恶其实是一种善!

    让人主动放弃避免在不合适的方向瞎折腾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不比让人做无用功强?

    态度是恶劣到让人接受不了还容易酿成“血光之灾”但未必是真的恶。

    这大明儒学教谕署学正、教谕、训导等官员要么出身举人要么是贡生其中又以贡生居多。“奉薄俭常足官卑廉自尊”说的就是他们薪酬少但自尊心极强官职低但掌握社会话语权用自尊来掩盖官场无力的现实。

    而喜欢板着脸骂人正好是这类人的通病。

    跟这样的人有何好计较的?

    “希望今日之事你别见怪。”

    陆松见朱浩没放在心上稍微心安了些。

    抬头看看天色日头已西斜心中越发不悦。

    朱浩笑道:“我要回去吃饭了过年的时候别给自己找不痛快陆典仗也早些回去吧!”

    陆松本要跟朱浩说点关于唐寅的事眼见距离朱浩的家已不远对方执意要走他也不好阻拦于是二人在街口作别。

    陆松回家吃过饭后才去见了袁宗皋不是在王府内而是在其城里私邸。

    袁宗皋听了陆松的讲述并不着恼笑道:“看来范学正不适合来王府当教习啊。”

    陆松大惊失色:“袁长史之意是要邀请其进王府教书?”

    袁宗皋微笑着点了点头:“州府那边放出消息说是范学正任期会在明年年初结束很多人跟老夫推崇其才学且他名下曾指导出进士、举人多位可说桃李满天下我这才向兴王提请年后邀其进王府做教习。”

    “可是唐先生不快回来了吗?”

    陆松显然觉得唐寅更适合王府教习的职位。

    不但因为唐寅跟他是酒友更因为与唐寅相处的一年时间里陆松觉得唐寅性格豁达智计百出尤其对儿子的教育非常成功在自己和妻子都没法兼顾儿子学业的情况下唐寅居然能在同一个课堂上教授三种学习进度的孩子且都教得不错这能力是一般人具备的?

    袁宗皋继续笑着说道:“伯虎要回来并不影响王府向范学正发出邀请总让伯虎独自教授世子学问方面难免出现偏颇。”

    陆松虽然不是很明白袁宗皋的意思但大致理解为一个人的学问始终有其局限性比如说有些人就是不喜欢某方面的内容诸如隋公言虽然教学水平不行但对法家理论研究却胜过很多人。

    如果只教课本上的知识

    兴王世子又不用考科举学多了无益。

    反而是诸如法家、兵家、农家等杂项知识或许才是世子需要的。

    “是。”

    陆松点头附和袁宗皋的说法。

    “范学正对朱浩如何评价?”袁宗皋突然问了一句。

    陆松一愣。

    想起来最初袁宗皋让他带朱浩去就是让范以宽检校一下朱浩的学问可到了地方一言不合差点儿吵起来范以宽甚至不知道朱浩是谁更不要说当面考察了。

    “没没什么评价。”

    陆松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袁宗皋叹道:“也罢以朱浩的才学从初见他时小小年岁便在老夫面前韬论频频师出名门志向不小这样的孩子哪个会不喜欢呢?只是缺乏了解吧!”

    陆松很想问那年后是否还要招募范以宽进王府?

    这种话不好问。

    为世子请教习恐怕连张佐也没资格参与只有袁宗皋这样本身就是大儒、学问高深之人在兴王面前才有发言权当初隋公言、公孙衣和唐寅不都是经袁宗皋推荐才得以进王府的?

    从袁家出来时。

    陆松突然释然了:“谁当王府教习不重要只要唐伯虎不离开就好就算今天我对范学正出言不逊双方结下梁子他进了王府后就要受制于人总不会还跟在州儒学署任上时那么眼高于顶吧?”

    走上两步他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若其真进了王府小炳会不会被他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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