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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其实奏折内所言,他也并非不知,只是以为暂且翻不出什么风浪,不想那人的手伸得比他想象的还要长,还要深。

    “皇上,臣未被赐封骠骑将军前专司情报。”林瑾玉应声道:“此事虽隐秘,可牵一发而动全身,并非无迹可寻,皇上可再着人查探。”

    皇帝合上奏折,伸手揉了揉额角,疲惫道:“你以为如何?”

    林瑾玉俯身拱手,正色道:“回皇上,臣以为此番必须斩草除根。先前坤和长公主事落之时因牵扯过多,若是一网打尽难免朝纲震荡,国体不稳,因此您未曾彻底清理朝堂,才有今日之患。臣以为今次科举必有贤能之人可堪当大任,且边关将领新星冉冉……眼下正是朝堂焕发新貌之时。”

    朝堂之上,自坤和长公主一脉被拔出之后,潜移默化之中形成了三股分流,其一为尊皇一党,如林瑾玉沈琰等人,其二为以太尉刘刚为首的看似中庸的老臣一党,其三便是清流一党。三党相互掣肘,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这平稳的局面也不知能持续多久。

    皇帝良久不言,林瑾玉也不言,不急不躁地垂首立在玉案前,静待皇帝吩咐。

    “瑾玉。”皇帝忽然抬头,目光如炬地望着林瑾玉,似是玩笑道:“朕焉知今日的刘刚不会是他日的你?若真有这日,朕当如何?”

    林瑾玉坦然以对,恭敬道:“臣以为皇上明白臣心中所想,若当真有一日皇上容不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臣相信不会有那么一日,臣只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皇帝朗声一笑道:“好一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既如此,你说吧,此是你待如何?又要朕如何配合你?”

    林瑾玉直至三更才回府,沐浴之后见沈灵烟正酣睡,伸手轻触了恬淡的睡颜,叹息道:“烟儿,我暂时不能守着你了。”眼里露出不舍,良久才轻手轻脚地卧在沈灵烟身旁,却毫无睡意,静静地凝视着沈灵烟。

    驸马府的喜宴亦是热闹到三更才散,一青年酒兴上头,踉踉跄跄地扶墙而走,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他们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我,我可是堂堂,堂堂靖国公府嗝,的,的刘公子,他们凭什么,凭什么看不起我?”

    “哼!老匹夫,我有什么错?有本事赶我出去啊!罚我……竟然罚我!”

    “老子,老子受够了!”

    “谁,是谁?”青年的肩膀被轻拍了一下,耳边传来低笑声,猛地转头却见一陌生人正含笑望着自己,迷糊地看了两眼便不耐烦地伸手推开,“别,别烦我,快滚开!”

    那人也不恼,顺势扶着青年道:“许兄莫恼,在下想与许兄谈笔生意,不知许兄意下如何?当然,自然不会叫许兄吃亏的。”

    “生意?呵呵,谈生意,好啊!”

    凤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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