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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痴情地一直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才收回目光去洗碗。

    开车来到学校,怕车子的声音惊动郁晶香,过来跟他说话,被郭怪平看到不好,就将车子尽量放低声音,停在『操』场的东南角。他出来从后面那排教室,绕到西边的村委会。

    但一开灯就会看到,雷小波走进办公室,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热,郁晶香就走进来。她一走进来,就有些焦虑地看着他问:“周巍巍有消息了吗?”

    雷小波说:“没有。上午,我去找了金所长,问了查案的情况,催促他们尽快破案。”说边说边朝门口看了看,想让她回避一下,怕郭凤平走进来看到,又要生气了。

    但他想到刚才房东说的话,就对她说:“对了,晶晶,我们在山里的事,小山狗已经散布出去,村里人都知道了。所以,唉,怎么说呢?郭书记说我欺骗她,很生气。等会她要来,我要跟她解释这件事。”

    郁晶香拧起了眉头,说:“真是奇怪,这要解释什么呀?我们谈恋爱,是我们的自由,她凭什么干涉我们?你,是不是真的跟她有关系?”

    “哎呀,晶晶,你就不要再跟我搞了。”雷小波感到了头疼,感情的事不是闹着玩的,处理不好,真的非常麻烦,既要影响工作,又要败坏名声和前途。他夹在几个女人之间,原来觉得很开心,很幸福,现在却觉得左右为难,不知所措。他又不能跟她们搞僵,只能软求她们,跟她们周旋。

    “我被搞得很头疼,都快众叛亲离,成了孤家寡人。”雷小波苦着脸说,“今天,这里就剩下我一人,都不来上班了。我现在是内外交困,里外都不是人啊。”

    郁晶香惊讶地问“为什么啊?”

    雷小波说:“背后有双黑手在卡我的喉咙,想孤立我,打击我,让我的美丽乡村梦泡汤,把我赶走,他胡汉三再杀回来。周巍巍失踪,只是他们整个阴谋中的一个环节。”

    郁晶香呆了,他知道是谁:老村长谢洪飞和他的一群帮凶。但她没有说出口,呆了一会,有些紧张地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雷小波顺势说:“所以晶晶,你要理解我,支持我。让我理顺关系,找准症结,再对他们实施反击。现在,我的头脑里有些『乱』,但有一条是肯定的,那就是必须跟郭凤平搞好关系,我是指工作上的关系。他们这样做,就是挑拨我与她的关系,你明白吗?这是一个很歹毒的计谋,比明里跟我斗,要厉害得多。他们明里斗不过我,就来暗的。”

    郁晶香点点头,感慨地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里,也这么复杂啊。”说着,她转身往外走,“那你们谈吧,我先回避一下。”

    雷小波想了想,又叫住她:“对了,晶晶,我们在山中的事,既然都知道了,我想就把刘飞挟持你的事,到派出所去报案。然后把他抓起来审查,也许对追查周巍巍有好处。”

    “好的,我听你的。”郁晶香说,“那什么时候去呢?”雷小波说:“我明天先去,如果一定要你去做笔录,你才去。你没有时间的话,我让警察到学校里来做笔录。”

    两人都没有亲热的兴致,只有用眼睛深深地对视着,沟通了一下心灵,郁晶香就走出去。

    她走了不到十分钟,郭凤平就骑着踏板车来了。她沉着脸走进办公室,把踏板车的钥匙放在雷小波办公桌上,冷冷地说:“把踏板车还给你。”说着就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坐下来,垂着眼皮不看他。

    雷小波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见她尽管擦过脸,但眼睛还是红红的,都有些肿了。看得出,她哭得很厉害,很伤心。雷小波既心疼,又内疚,就放柔声说:“凤平姐,你这是怎么啦?”

    郭凤平敏感地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马上关下眼皮,冷漠地说:“你不要叫我凤平姐,叫我名字。以后,我们不谈别的,只谈工作。”

    雷小波真是百口难言,也不知从何说起。他只好讷讷地说:“你肯定听到什么传言了?这样生气!我想,你是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郭凤平心里的气还是没消,口气很硬,也很冲,“不是我误会你,而是我看错了你,上了你的当!”

    雷小波只能顺着她,口气软软地,想说服她,否则就会谈崩,关系搞僵,那就会严重影响村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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