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莉特·伊芙加登追书网更新最快,(请牢记追书网网址:https://www.zhuishu5.com)

    莱登沙弗特里希。每当听到它的名字,人们都会第一时间说道:这是个军事大国。这是这个国家在人们心里的第一印象。

    这个位于大陆南部,首都城市位于海岸的海洋国家,全年气候温热,即使是在冬季,降雪也并不常见。全国的经济收益来源主要集中于海运以及开发周围海洋资源上,这使其对外出口贸易的竞争力傲视群雄。而莱登,这个国家的首都,则是作为与其他大陆交流必经的口岸,以及重要的商贸大港所被人熟知。

    综合以上原因,许多国家的经济发展不能离开与莱登沙弗特里希的贸易。而也正因如此,敌人才会对这个国家虎视眈眈。纵观其历史,记载著无数可歌可泣的抵抗外敌的故事,来自海上或是相邻大陆的侵略者一次又一次的倒它在坚不可摧的血肉长城之前。但是,它也曾有过侵略者横行在其国土之上的屈辱历史……

    也正因为如此,每一个莱登沙弗特里希的人民,都会在国难当头之时毫不犹豫的参与到保家卫国、驱逐侵略者的斗争中。这种精神逐渐的在莱登沙弗特里希人的民族性格中根深蒂固。而在持续的对外抗争中,人们意识到,巩固国防是生存的重中之重。人们灵活的吸收了通过贸易交流而得到的别国的文化与武器,并将其最大化效能的利用与发展,这使得莱登沙弗特里希以军事强国的形象在大陆中重新崛起,也让这个全新的形象深深烙印的在人们脑海中。

    在莱登沙弗特里希国内,有一个历史久远,自建国伊始便存在著的家族——巴登维利亚家。

    这是一个骨子里流淌著英雄的血液的家族。最先家族得以发家,便是因为初代家主拉切特以其高超的剑术和天才般的战争艺术驱逐侵略者,拯救了这个国家,以及许多人的性命,而被封为护国英雄。

    在前人功绩耀眼的光芒照耀之下,巴登维利亚家的每一代人都要从军,为国效力,这已经成为了某种理所当然的传统,直至现时家族已经传承至第二十六代,也未曾改变。

    我们的故事,在第二十六任家主基尔伯特?巴登维利亚的某次人生中的转机说起……

    基尔伯特?巴登维利亚第一次看到“它”,是在一次偶然与他数年不见的长兄——迪特弗里特的会面的时候,那是在首都莱登的一间享有盛名的旅馆里。

    拥有巴登维利亚家血统的两人,都有著一头墨水般深黑的头发,炯炯有神的祖母绿色双眸像是宝石一般,加上修长的四肢,像女子一样不盈一握的腰身和宽平的一字肩,足以让无数的少女为之倾心。大哥迪特弗里特的像少女一样将自己刻意蓄起来的头发绑成了一束马尾,身上那身白色的海军制服很不检点的敞著领子,似乎是为了刻意露出他的那条大金链子。

    “哟,基尔。最近过得还好吧?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直板著个臭脸,跟死掉的老爸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反观弟弟,尽管是实实在在的血亲,但是身边总是围著一种花花公子气息的长兄与基尔伯特的对比反差可谓是大到了令人忍俊不禁的程度。一头与长兄一模一样的深黑色头发规规矩矩的从额前梳到脑后,与长兄深色的眼眸不同,弟弟的双瞳颜色显得更为柔和,好像真正的祖母绿宝石一样晶莹剔透。跟拥有符合他个性的丰富表情的兄长不同,基尔伯特的脸上似乎只存在著严肃。他的脸像是大理石雕刻的一般,长长的睫毛自然地垂下,使得他的眼睛看上去时刻都在半闭著。

    也许对基尔伯特外表最为中肯客观的评价是“一个长著阴郁脸的帅气男人”。

    似乎是要和他哥哥对著干一样,基尔伯特穿著自己的那一身有著高档绗缝领的制服,黑紫色的外套搭配勃艮第亚麻垫肩,制服后部下摆装饰著华丽的褶裥布,从后摆一直铺到脖颈处,华美得炫目。斯多葛派的色彩与基尔伯特的性格十分相符。

    在那座在十二层高的建筑的顶楼,一间一晚上租金抵得上一个普通人一个月薪水的房间里,两兄弟在客套的拥抱之后,在身旁的沙发上坐下。除了兄弟二人之外,还有一些人也在房间里。他们是迪特弗里特的战友,在他前往莱登拜访弟弟时顺便把他们带上了。他们三五成群的在每间公寓外面的吧台喝酒抽烟,带著酒气的白烟填满了整个房间。

    “家兄……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基尔伯特面无表情的评价道,两眼瞟著他那完全没有个军人样子的长兄,还有他身边的这帮兵,一个个都衣衫不整,跟大哥简直是臭味相投。

    “这可是休假时间,懂不?我们海军跟你们陆军不一样,一回到岸上一个个就都自由自在了,想干啥干啥。”

    “家兄,不管是在海上和陆上,你都是这样的衣衫不整,我说得对不对?还有你的头发……父亲肯定是不会允许你把头发弄成这样的,如果真被父亲见到了,他肯定会直接拔剑把你的头发剃掉。”

    “真那样的话就麻烦了,还好他老人家已经归西了。”

    迪特弗里特的话意在轻松打趣,但是弟弟可是开不得这种玩笑的人,他一记眼刀直直打在哥哥的脸上。

    也许是受不了弟弟的这种眼神,迪特弗里特微微呼了口气:“哦……对不起。也许在你心目中老爸是个十足的好人,不过在我眼里,可是找不到第二个跟他一样烦人的家伙了。”

    “这就是你不来他的葬礼,还有让我自己一个人负担起这个家的理由吗?”

    “这种事情还是你比较适合,我说的对不对?那种场合我是肯定受不了的,并且家主这个位子,肯定不适合我坐。与其让我这个整天无所事事,到头来一事无成的长子败坏整个家族的名声,倒不如让才德两全,为人正直的你来担当重任。就算是看在家族下一代的份上,你就安安稳稳的坐著吧。诶,基尔,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原谅大哥吧。这重聚的好日子别被责备和愧疚弄黄了,就算我已经走出巴登维利亚家的大门了,但我毕竟还是你亲大哥啊。哎,来说点别的,缓和下气氛。”

    听著长兄为自己辩解,基尔伯特一言不发。

    巴登维利亚家的人有著参军报效国家的优良传统。而国家军队分为海陆两军,两军政令不出一门,并且相互提防、相互敌视。最大的原因,是海陆两军在关于国防预算上的争执。不论何时,不管何地,金钱总是引起冲突的焦点。

    在巴登维利亚家族的历史上,迪特弗里特是第一个参加海军而不是陆军的家族成员。而实际上他不仅在海军中站稳了脚跟,而且还混得风生水起。这都是拜他的天赋以及为达成目标而坚定不移的努力所赐,与他背后家族的耀眼光芒没什么关系。基尔伯特对此也十分瞭解,也就是因此,基尔伯特一直认为长兄其实能够做出一番成就。

    “既然你已经来了……不妨一同去拜访母亲吧。请务必与我同行。”

    只要他的长兄不在接受现实这方面有什么不好的表现,那事情就会简单得多。

    “我们的家族可不小啊,要是跑去跟老妈请个安,那肯定会顺路去看看姐妹们,还有外婆,还有一大帮的老家伙。我都能看见,我朝那帮唠嗑个没完的家伙大吼,让他们闭嘴的样子了。”

    迪特弗里特随意的把身子往后一躺,翘起了二郎腿。脸上略带惊讶的基尔伯特明显是对长兄刚才冒犯的话语感到有些不适。

    “我们还是不是一家人了?你就不能拿出那么一点时间跟家人在一起吗?哪怕只是一小会也好。”

    “正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我才要跟他们保持点距离,不过呢,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在一起。跟别人没有那种感觉。跟你说实话,基尔伯特,实际上我是很感激老爸老妈在你身上花的心血,都是因为我加入了海军,而你还是对他们言听计从。甚至……我也知道,他们不经常叫我回家,都是因为你,对他们来说你是个绝好的替代品。而这,也是我对你升职感到高兴,而且在第一时间赶回来的原因……毕竟呢,我们是兄弟嘛。”就算是面对著弟弟那样的目光,迪特弗里特还是一如既往地眯著眼睛,挂著那撩人的微笑。

    虽然迪特弗里特是个只为自己著想,而且性格还有那么一股烦人的专横,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在吸引人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他总是被拍马屁的人所包围,而且从来不会感到无所适从。

    而基尔伯特,由于其自身过于严肃的性格,基尔伯特很难去对他人有好感。而他所缺少的东西,却恰恰被他的长兄所拥有,这也理所当然的让身为普通人的基尔伯特心中生起一阵羡慕之心……

    “对了,我还带了件好东西,就当是为兄弟重聚表示表示。”迪特弗里特十分随意的对他旁边的一个同伴招了招手,那人从隔壁的房间里拖出了一个麻袋。

    “这是我最近用过的一件武器,现在我把它送你了。它能帮你在军队里平步青云。”

    麻袋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两人面前的茶几圆桌上。在迪特弗里特意义不明的傻笑时,基尔伯特注意到了麻袋在蠕动著,就在一瞬间,基尔伯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以闪电一般的速度从腰带上拔出佩剑,在场的任何人都看不清他的动作。

    “没事,没事。基尔,别那么紧张,没什么事。呃,也不完全没事,可能你有点接受不了。呵呵,这玩意有点难以操控,还有点危险,但是如果你不给它下令的话是没什么事的。也不要想著做些奇怪的事……你看它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对了,我听说有八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像在它睡觉的时候想偷偷摸过去,结果他们的喉咙里的的血全被放乾净了。顺便,这家伙的脾气不怎么好,肯定是不会一直服服帖帖的。”

    “里面是什么东西?”

    “就……只是件武器而已,没别的。别那么在意,真的只是‘武器’而已。”

    “我在问你……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打开看看吧。”迪特弗里特的语气钢铁一般冰冷,像是来自炼狱的呼唤。

    基尔伯特马上伸手解开那个还在抽动著的麻袋袋口的绳子,在翻开麻袋口的那一瞬间,眼中映入了一个少女的面容……

    “我们没给它取名字,一直都在叫管它叫‘你’。”

    兄长口中的“它”,是个女孩。

    她身上裹著的已经脏得发黑的衣服,是简单的用劣质皮革和动物皮毛制成的破布一样的东西,脖子上跟死囚一样的死死地扣著一个项圈,一股由雨水、野兽、污血的气味混合而成的异味从女孩的身上散发出。她身上裹著的一切都骯脏得不堪入目。但是,她不仅仅是一个急需要清理的女孩子那么简单……

    ——这真的……仿佛她不是来自这个世界一样……

    ……她,美得令人难以置信。

    基尔伯特望著女孩的脸,仿佛停止了呼吸。她那一头凌乱的金发肆意的散著,任何名贵的珠宝在她这头长发前都黯然失色,脸上虽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抓痕和擦伤,但也丝毫不损她那天使般的容貌给人的惊艳。在乱发之下,一双动人的蓝眼睛若隐若现。

    这既不是天空也不是海水的颜色,而是一种更为灵动的色彩。少女的双眼直视著基尔伯特,然后又朝周围的每个人瞪了一眼,没人做出任何动作,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

    “来,给我问个好。”迪特弗里特那铁钳一般的大手狠狠地抓住少女的脑袋狠命往下一按,强迫著她低下头颅。

    见此情景,基尔伯特在一刹那间上前强行掰开了哥哥的手,用自己的双臂护住了瑟瑟发抖的少女。

    “她还只是个孩子!你干的就是这种拐带孩子的勾当吗!?”暴怒的基尔伯特紧抱著怀中的少女,丝毫不去在意她现在的模样是怎样的脏乱。

    在人群中,只有迪特弗里特还保持著收敛的模样,脸上依然是处变不惊的表情:“别胡思乱想自说自话,我可不需要奴隶,我想要的只有战士。”

    “那这个女孩怎么解释?你就想要给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真是可笑。”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可不是个女孩,它是件‘武器’,我已经说过一遍不想再多说一遍。你这小东西,居然用美色迷住了我弟弟。”

    基尔伯特看著这个少女,她的年龄大概只有十岁左右。而她那精致美丽的脸上的表情让人感受到一种成人一般的冷静,她那满是伤痕与污垢的娇小双肩和双手与她这个年纪的少女格格不入。但,到底是为什么,她为什么是武器?她真的只是个能够被一只手轻易抱起的孩子而已啊。

    基尔伯特心中的愤怒渐渐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被平息的哀伤。他没有放开护著女孩的手,一边狠狠的盯著他的长兄,一边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这个女孩我带走了。把这样一个孩子称做……武器……***……我不想再见到你……”

    听完弟弟的话,迪特弗里特顿时像个疯子一样狂笑不止,眼睛都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他身边的人也都是同样的反应,基尔伯特被粗鄙和厌恶以及一丝恐惧包围著,无数像是来自地狱的狂笑声一股脑的灌进的耳中。整个房间瞬间充满了一种怪异的气氛,某种程度上,基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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