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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在这儿。”这杨琦还是个热心古道的人。

    杨琦刚才说了给刁娅娅看病遭她拒绝的情况下,就把医生请到家里来,自己可以还忙着油站的事分不开向来。

    反正有一个:把女儿交到杨琦的手上是再放心不过的喽!

    魏医生很快给她把把脉说:只是有点外感,只要吃点药,休息休息就会没事的。

    送走了魏医生,母亲转过头来,看见了满脸泪水的刁娅娅,大吃一惊地扑过去。

    “娅娅,怎么样?我马上给你熬药去送你去,不要紧的,别哭。”

    母亲走了出来,并轻轻的把门带上。

    刁娅娅闭上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很累,头很痛,她又想起刘春开热热的呼吸,那起伏的胸膛,那临走前他那凝视,还有杨琦吃醋的样子——

    她开始迷惑——刘春开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一个人,是吗?他——他是满有感情的,是吗?满有感情。

    这杨琦现在也变了,变得与原来的不一样。

    ……

    ……

    刁娅娅休息了二天,一退烧,她就回悦喜馆子上班去。

    办公桌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想象中的堆积如山的工作,就连两天前没写完的那篇稿子也不知去向。大概那天她干不完的稿子刘春开已请人做了善后处理?

    刘春开在一边和一个同事说着话,看样子是在谈公事吧?因为他平日从不和人讲闲话,情愿一个人发闷。

    虽说如此她也感到愧对于他,毕竟责任是她的还得他这做主任的做善后的工作。

    她很想对他说几声感谢的话。

    刘春开看着刁娅娅进来的,一定是这样的,可刘春开只看刁娅娅一眼,不打招呼也不理会,漠然得好像对一个陌生人。

    刁娅娅怀疑:两天前是不是他送她回家的?是不是他抱她上楼,他口中呼出的热气、还有那起伏的胸膛——是真实的?或只是一个梦境?一种幻觉?

    刘春开永远是他的那套破旧牛仔裤、丅恤、白球鞋的打扮,牛仔裤袋里有一叠纸一支原子笔,今天他还背着照像机。全副武装的样子,是他已采访了新闻呢还是正待出发?

    他走回办公桌终于放下照像机,两只脚往桌子上一搁很悠闲逸致的样子居然还哼起了歌来。

    “今天完全没工作吗?他也不出去挖掘新闻了?”

    刁娅娅把眼前大剌剌好不容易有点好感的人打了个问号。可除了他自己外有谁知道呢?

    刁娅娅很痛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这种大剌剌的放肆和不礼貌。他怎可这么放纵自己还把脚放到桌子上?馆子里上上下下的人为什么从来不出声?为什么那样容忍他?

    刁娅娅的心里打着鼓,尽管他是她的顶头上司、采访主任,可刁娅娅这个小兵是没权怪责他的。

    “急着上班又没有用,你以为有人会给你加薪?”刘春开斜睨着刁娅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病好了没有理由赖在家里。”刁娅娅说,她实在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他的态度。

    “说得倒是口硬,可惜身体像纸扎的一样,淋一点雨就发高烧,怎么跑新闻?”他冷冷地说。

    刁娅娅皱皱眉,怎么回事?病了二天就犯了天条大罪?谁没生过病有个三灾六祸呢?又不是铁打的,这与跑新闻有什么关系?

    “我耽误了工作?”刁娅娅气的够呛,要不是想到他是她的上司、采访主任,她真想把他拉下马来搞垮搞臭的。再说他这荒谬无稽的舆论怎经得起时间的审判科学的推敲?

    “你该自己清楚的。”刘春开绝对不客气,“个个记者若都像你一样,那我这个主任岂不要做断气、失责?”

    做断气?他现在却这么清闲的在挑剔人,跷起二朗腿在那儿摇摇晃晃。

    “如果我误了事,犯了规,你可以开除我。”刁娅娅强硬地说,尽管她很珍惜这份工作。“你不需要在这儿讽刺。”

    刁娅娅是气坏了,两天前对他的那一丝儿感激全部消散了,刘春开这人是不可理喻的。

    “讽刺?”他冷哼一声,不再说下去。其实他也无话可说的,是不?他——那样子不是讽刺还能是什么?这个男人除了说他小家之气外——

    刁娅娅赌气地把脸转向另一边,早知道这样,她宁愿在家多躺一天休息会儿也好,少受他的气。

    说实在的,以她目前的体力还很差的,刁娅娅只不过怕工作太忙了,怕刘春开没有人帮忙,更怕耽搁了工作,谁知好心却没有好报。刘春开的良心给狗吃了,居然还损她一顿。

    那边一个同事对她直笑,显然看见她和刘春开的小口角——是口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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