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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房瑜再问,她没有应答,但片刻说道:“再留在湖州,已乏趣味。长安是我与阁主的旧图,我固然要在湖州多住几年,但长安才是我心安处。”一来是说,长安的家业是她一生的追求,二来是说北方阁不能轻易走上邪道。曾经他们还被称作邪道的时候,是莺奴在朱雀大街上割下肉来,才使之变成如今的模样。

    房瑜的嘴唇都露出微笑了,眉毛一挑,点了点头:“是。”

    莺奴看他什么都明白,也就笑了,说道:“大阁主是聪明人。”蚀月教的存亡不在湖州,他必是早就明白此事的。

    “鱼宫主也是聪明人。”

    “我且与你们这两个聪明人吃顿酒,说道说道。”

    北方阁很快地火热起来。那种火热不是迎来送往的火热,不是金辉银映的火热,这种热气恐怕很久没有人见过了。远在武残月时代,这热情就曾环绕于同一张饭桌。那时坐在这张饭桌上的,是蚀月教主、她的所爱、她年轻漂亮的继承人、她最得力的助手。

    长安主事也能察觉莺奴的重视。自李深薇冷待之后,北方阁沦为次等分支已是第十七个年头,总算等来风云变幻、运势回头的一天。

    鱼玄机爱食长安的胡点心,口干又馋甜酒浆,莺奴拦着不给喝。她性子开朗可爱,哄得下人们五迷三道,瞒着莺奴给她带酒来。她也克制,啜两口就藏起来了,怕莺奴闻。房瑜便常常背着教主给鱼玄机带绿蚁酒,但这也是他风月场上惯出来的,见到女人都要讨好两把罢了,他与鱼玄机更像兄妹,且倒是也知道鱼玄机和莺奴的关系不一般。

    宫主偶尔趁莺夫人不在时找他来说话,他总带一坛酒、一碗酒渍青杏子。莺奴若是半途找到他们,便说宫主嘴馋吃两个青杏子,把喝酒的嫌疑揽在自己身上。

    他们用膳的桌上本来就爱放着青杏子,那是看鱼玄机怀孕的缘故,特意放点酸的好帮她生津消化。鱼玄机通常不是因为不克化才去吃那杏子,而是因为话多舌燥,不得不吃一些。莺奴没空插嘴,又怕她一口气说得断气的时候,也要推一个杏子给她。

    天气郁热,他们就换到廊上通风的地方聊天。鱼玄机吃完了果子又要拿果核砸楼下男子,砸中了她便要格格笑着开心好一回。杏核被那来来往往的人脚踩鞋碾,挤进泥里去了,不久竟然长出一片杏树林。就在多年后的这个杏树林里,蚀月教的未来再次风云变幻。

    鱼玄机与房瑜私会,自是有要事想谈。

    莺奴温良,上官武只把自己好的一面教给了她,她又太能心想事成,根本用不着露出恶的一面。莺奴自己并非不知这俗世还有另一个女圣在与其对抗,心想亦有限度,但她已成此“人形”,再琢玉已是难事。鱼玄机对房瑜说起的计策,先前都与莺奴说过,没有一条瞒着莺奴。莺奴有时也特意不来听取他们的会议,于她而言,无视已是对恶最高的容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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