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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大他看了一眼蒙严身前的桂花茶道:“蒙使君这次也要回玉京?”

    蒙严感叹道:“是啊以往往来道路不通老朽与洲牧一般在位置之上一坐就是六十余载如今北去之路已然洞开我又何必眷恋于此位之上呢?

    我与洲牧都已是年过百岁之人了这次回去也不会再外放任职至多当一任幕公就可回去颐养天年了。”

    张御道:“使君何时动身?”

    蒙严道:“再有半月时日洲牧会稍晚一些恐要等我上报奏书之后玉京的新任洲牧到来方才会离任。”

    张御看了看手中议书道:“两府文书既然已是备妥那便据此上禀我玄府也当递书去往玄廷了。”

    蒙严听得此言知他对此议书并无异议他神容一肃道:“张玄正放心老朽会盯好此事的。”

    此事议定两人下来不再谈论公事而是赏花品茶谈论一些各自以往的见闻待得天色渐晚才各是告辞别过。

    张御回去之后立刻拟了一封文书命人送去玄府让恽尘尽快赶来。

    两府议书既定那么他们下来当是把事先商量拟定的好奏书正式报奏玄府了。

    望州高平郡连山居。

    段能满满的把自己塞在座椅里自东庭到青阳已是过去三年有余他身量非但未减看去还富态了一大圈总算他长的眉清目秀皮肤也白又穿着一身大红福团衣故是看着倒是十分喜庆。

    王薄则是坐的对面三年多的历练原本眉宇间的轻佻已经不见而且他唇上蓄起了胡须看着颇是稳重了许多。

    此时两人都是伸长脖子向窗外张望段能嘀咕道:“郑兄怎么还没到?今天可是我们特意为他准备接风宴啊。”

    王薄拿折扇一点他笑道:“我看段兄是馋这里的一桌好菜了吧?”

    段能看着桌上的好肉好菜喉头动了一下随后一巴掌拍案上道:“馋也馋盼也盼!越是馋我越是盼!”

    王薄被这他歪理逗笑了拱手道:“佩服佩服。”

    这时一个役从自外进来喊道:“来了来了两位郎君郑郎君到了。”

    他话音落下郑瑜小郎君已是自外走了进来见到两人他面上露出欣喜之色拱手道:“段兄、王兄上次一别已是长远可还好么?”

    段能使劲把自己从座位里挤出来他回了一下礼随后努力踮起脚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与郑瑜的个头惊叹之中夹杂着沮丧道:“郑兄才多久不见你又比我高了。”

    这三年来虽然他身量越来越大可个头却不见长对此他也是颇多怨念原本郑瑜在他们四人之中个头最矮可没想一下窜了这么高。

    王薄哈哈一笑道:“连连快坐下吃吧段兄可是惦记这桌好菜许久了我们可不能让饿着了。”

    说起美食段能顿时来了精神把方才那点沮丧立时抛在了脑后口中道:“郑兄这连山居内煎牛舌最是出名不油不腻丰满滋润还有嚼劲你可一定要尝尝。”

    郑瑜嗯嗯应下。

    自从进入灵关之后他与外面书信往来也就断绝了若是寻常朋友恐怕就疏于往来了不过他们几人交情起于少年之时又彼此从一个地方出来几句话之后些许陌生隔阂就很快消除了。

    在推杯换盏了一会儿后王薄突然叹了一声道:“若是余兄也在就好了。”

    段能心很宽用软布抹了抹油光光的嘴道:“余兄不是常来书信么?”

    王薄道:“是啊。余兄现在是都护府的‘置农史’了莫看职位不大可是手下管着七八个土著归附部落现在可是要人有人要财有财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他拿出书信往案上一拍“余兄上月来的书信他喜得了一个麟儿。”

    段能一把抓过书信一看睁大眼道:“还真是咦余兄这儿子怀胎十八个月才生倒是有些玄异啊。”

    王薄道:“余兄对他儿子可是寄予厚望。”

    他转向郑瑜郑重一拱手道:“郑兄余兄也算是张玄正的学生故他想拜托张玄正儿子起个名只是如今毕竟离得远了也不知张玄正那里是何意思故是想请郑兄代为说上一句不知能否?”

    郑瑜想了想道:“我过后正好要和一位同门一同去拜见张先生这事就交给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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