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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由是,宋江依允了这事,在县西巷内讨了一楼房,置办些家伙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

    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绫罗。

    又过了几日,连那婆子也有若干头面衣服。

    要说这阎婆惜,确实大有姿色。

    在宋江眼中,此女——

    花容袅娜,玉质娉婷。

    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

    金莲窄窄,湘裙微露不胜情。

    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

    星眼浑如点漆,酥x真似截肪。

    金屋美人离御苑,蕊珠仙子下尘寰。

    在人生最苦闷迷茫之时,阎婆惜无疑给了宋江身心极大的愉悦,让他暂时忘却了处处皆不顺的烦愁。

    但这个时间并不长,仅仅二十天左右。

    不仅仅是身体吃不消。

    更关键的是,宋江发现自己堕落了,对外界的变化迟钝了很多,曾经的“好兄弟”也慢慢疏离,这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

    不是每个人都有徐泽那般好机遇,暂时谋不到出身,就先谋好眼前事,没了“好兄弟”,怎么能做好眼前事?

    还有一点,阎婆惜此女是真正的绣花枕头,好看归好看,却没有内涵——好吃懒做,整日只知花钱打扮不说,还出口成脏,且无半点城府。

    指望借此女去经营东京的关系,只怕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宋江是个有大志,又能自制的人,见阎婆惜确实没有可用价值,也就死了这心。

    这段时间,原本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的宋江,渐渐来得少了,先是借口公务繁忙一夜不来,后来便三五日,七八日。

    婆惜见宋江来得越发不勤快,独守空房,常自抱怨,阎婆也因为少了宋江日常赏钱,心存危机,经常到县衙外寻候宋江,搞得宋押司烦不胜烦。

    其实,阎婆惜不是妻也不是妾,只是自己花钱买来的玩物,用得不舒心了,再转手卖了或送人皆可,本朝大贤苏轼和包拯就都做过此等事,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和道德谴责。

    根本就用不着烦恼的。

    但宋江不是一般人,转手卖掉阎婆惜,一则得不了几个钱,二则,会坏了自己好不容易立起的“及时雨”人设。

    送人也是个精巧活,且不说那阎婆便如牛皮糖般,极为难缠,只说无缘无故送阎婆惜给他人,别人未必会收,即便收了也不会感激自己。

    为人精细,每个钱、每份人情都用得恰到好处,必要有更大收获的宋押司,行事怎会如此粗鄙?

    后世,曾有某企业老总为急于上位的包养情妇报mba培训班以解套的故事,宋押司自是不知,但古今之聪明人,破局解困的办法都是相通的。

    今日出门前,宋江特意叮嘱阎婆惜整治酒菜,以待来客。

    阎婆惜根本就不会厨艺,整治酒菜自然是其母代劳,她只需要对镜整妆,打扮得漂漂亮亮即可,一如当初在东京瓦子里唱曲一般。

    虽说不喜宋江不解风情,但如今吃穿住用全都出自他手,日常使点小性子就算了,这当口上,婆惜得了母亲叮嘱,也不敢胡为。

    好不容易捱到宋江放衙时间,打扮停当的阎婆惜听到宋江自楼下唤自己,才不情不愿的下了楼,然后一眼就看呆了。

    宋江生得黑矮,且整日忙于公务,不喜娱乐休闲,唯一的兴趣便是耍些枪棒,日常不谈公务便无话说。

    而张文远眉清目秀,齿白唇红,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为人风流倜傥,是郓城县数一数二的雅人,人送外号“小张三”。

    这二人站在一起,对比太鲜明了!

    “三郎,怎的从未听你提及郓城县还有这般出众人物!”

    阎婆惜虽和宋江说着话,眼睛却不时瞄向张文远。

    “来,都坐下说话。”

    宋江安排二人在对面坐下,自己则坐于一旁,介绍道:“这位是我同僚张文远。文远,这位便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阎婆惜!”

    待二人见礼完,宋江又道:“文远人物风流,最擅品竹调丝,婆惜你不是说每日待在这楼里闷得慌么,我又不会音律,今日便特意请文远来与你解乏。”

    说话间,阎婆已端上酒菜,张文远与阎婆惜聊些音律雅事,初时还有些拘谨,酒入饥肠后,便逐渐放开,越聊越投机,宋江则满脸喜悦,频频为二人斟酒。

    见二人聊得兴起,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宋江准备寻个由头出外,就听楼外常受自己接济的唐牛儿喊:“押司可在家,有人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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