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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认真的接受,【遗留在过去的事情】是在哪里,带着这个疑问在自己家里寻找,这是原因吗那是诸恶的根源吗,一定就在哪里没错,就在这样的过程中,发掘出了这张诊察券。

    往昔没有还去的诊察券,在十年之后还给它的主人,凭借这件事,人生就足以得到彻底的改变,他也应该明白人生不是这么的单纯吧,然而眼前的田边君瞳孔中浮现出纯粹无暇的光辉。那是只有相信【人生意外单纯】论的人才会发出的闪光。

    “还专门”要说道谢的haul完全是在情理之中。“太谢谢了”

    “不不,这样我也放心了”就如在说死掉封印的封条,接着下来我的人生就是蔷薇色了一样。

    这样一来,田边君的开运仪式就此完成,正要把手里的诊察券还给他的时候,事态发生了稍许改变。“啊”的惊叫出来,是因为意识到了诊察券上的日期。“这是第二天”

    “第二天?什么的?”

    我父亲死去的第二天,我说道。就是在这预约的前一天自杀的。

    田边桑吃了一惊。“诶,令堂是自己”

    “是的,自己”从楼上跳下来。

    “前些天向令堂询问令尊的时候,还满以为是病逝之类的客观原因”

    “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就不会这么”说道这边,停下了。对于因病逝去的亲人和自杀而去的亲人,要说那边的家族更加悲痛,说起来当然是一样的。

    “诶,等等。也就是说,和我见面那天,令堂死了”

    “是这样吗?”

    “捡到这个的时候,我也看到诊察券上的日期了。我还记得当时有想那就是明天了。所以才会要马上还回去”

    我盯着田边君看,他目睹了死之前父亲的样子吗。

    “真是难以置信”他说道。

    “我们也是”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真的是令人难以置信”

    比身为家人的我们还要?

    “因为,我还记得,令尊的话”

    “我爸的?”

    “是的。对我说了【小的时候虽然有种种的困难,但要加油】”

    接着就在他说自己没有朋友之后,父亲笑着说“我也没有”,然后又说了这样一番话,但是每天的日子都感到很幸福,充满了感激。

    “说这种话的人竟然会死去,而且还是”

    从楼上跳下来。

    至今为止雾霭沉沉的大脑,好像在那个瞬间,一下子明朗了起来。

    母亲,怀疑父亲的变心。后悔因为这件事情责备了父亲。觉得是不是父亲觉得委屈,没人理解,受到了震惊呢。我也几乎要相信这样的论调。然而,好好考虑的话,就因为这种事情父亲不可能会自绝生命。

    不如说什么都不说,让母亲在困惑中就离去的做法,一点不像父亲。父亲可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在考虑母亲的心情。就算是死后也一定在窥探母亲的脸色。即使死去,冤罪也不会青白。

    虽然没有论理上的证据,但我抱有着确信。

    二十年间,我心中所持有的箱子,被涂满悲伤和后悔的箱子的内部,也许和自己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对田边君致了谢。

    他以一副仿若还没有将自己所有想说的完全表达出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表情一般,离开了。

    父亲到底为什么死的呢。

    克巳

    “三宅桑,这根皮带也要洗吗?”

    家里附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洗衣店,简直是群雄割据,洗衣店战争一般,虽然这么叫的也就大概只有我和妻子,但因为店铺的位置都是等距离的接近,所以到底去哪家店各家各户都不一样。有没有积分卡,服务态度如何,服务质量怎么样,这些要素就会成为判断的材料。

    我家会在名为【NANO酱】的洗衣店,单纯的只是招牌上画着的【菜花】十分可爱,孩子会经常用手去指,但其实不管是店员的印象或者是服务质量,价格都相当令人满意。

    “皮带?”

    “这件衣服的皮带取了下来,需要另外处理,需要另算费用”

    “啊啊,原来如此”我没有多想,“那就另外洗吧”这样答道。

    “明白了”回答的店员就是这间的店主人,是最近才明白的事。四十岁后半到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人很亲切,办事利落,好说话。

    付完钱离开洗衣店之后,父亲的事情再次掠过头脑。自己在小的时候,跟着父亲到洗衣店的时候的事情。也有过相似的事情。

    把母亲的一副递上去的时候,也说是腰带要另外付钱,店员问要怎么办。父亲和刚才的我一样正准备说【那就皮带也】但马上又苦恼起来。要多花钱的话那是不是不洗的话比较好,之后是不是会被母亲迁怒【干嘛要另外花钱还洗啊】。但是另一方面,要是只皮带不洗的话,又怕母亲会【你怎么会想到只是皮带不洗啊,是不是觉得是我的皮带就觉得无所谓了】这样反应。即使只是小学生的我,也对父亲惯于体察母亲的心情了解。好像当时说了“不如打个电话”。但就算打电话母亲也没接,或者接了也会说【这种小事不要给我打电话】的情况下,问题仍然得不到解决,最后父亲自己掏钱包还是洗了皮带。“注意你妈的反应,如果感觉像是【应该节约洗皮带的钱的话,就不要说另外付钱的事情了】”

    感觉母亲不是会对皮带的清洗费用纠结的人,然而父亲为什么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真是不可思议。

    “克巳君的父亲,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和他人进行往来的孩子吧”妻子在以前这么说过。我们结婚的时候,父亲已经死了,所以即使只是听我叙述父亲的那些有趣而又特异的往事,她也“我小时候朋友也少所以大概了解了”表示出共鸣。“所以在有了重要的人之后,总是害怕做错一点事对方就会离去”

    “不不,我爸没有你说的那么深层”完全就是处处想着老婆的一般的妻管严嘛。

    小的时候,想着自己也结婚有了孩子之后,应该就能理解父亲的心情了。然而现在来看,说和父亲产生共鸣,不如说更多的是为父亲那超越常规的行动表现出吃惊。

    父亲如果不是自杀的?

    烦恼的最后,对于母亲,只说了一部分田边君的话。不觉得这时候应该再提父亲的死,关键是,结论现在还是不明。但如果被问“那个叫田边的,说了什么”的时候,什么也都不回答也会让她担心,所以只说了父亲拯救了处于危机中的田边的事情,只见母亲“诶”的一声,眼睛稍许湿润了。

    一天又一天,我心中对于父亲死的疑问越来越大。

    父亲不应该是自杀的。这十年,我开始这样想。但面对父亲自杀的现实,只能去否定自己的想法。

    虽然没有母亲那样,对于父亲的死也积蓄了不少思绪。曾经也一起一起生活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到他自杀的苗头,为什么没能阻止呢,这种自责的念头下。有一段时间心情都很沉闷。直到死之前,父亲的样子还都没有什么变化,所以觉得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然而和我一起微笑的时候,和我聊着无聊的闲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一直很苦的是吧,一想到这里,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相信什么,一时思想陷入了困境。没有像母亲一样住院,是因为那时认识了茉优吧。不这样的话,很可能和母亲一起住进医院。

    不是自杀的吗?那是怎么死的的呢。

    线索好像什么都没有,一定要说的话,就只有田边君在十年后还来的诊察券了。

    在网上查了一下,诊疗所现在还存在。直接打去电话。

    “请问知道十年前接受诊察的三宅吗”这样一问。

    “蛤”对方不知所措一定是可以预想到的吧。

    该怎么办,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来到了诊所前。是在出去跑业务的途中顺便来了。正确说来,是为了能够顺便到那,而特意安排了一下自己跑业务的途径。在大楼一户,三楼的角落。

    牌子上的诊所名和诊察券上的一样,院长也没有改变。虽然有内科和心内科,但到底父亲是因为什么病而住院的呢。

    不不,应该说为什么会到这来,是更大的问题。

    即时诊疗的医院的话自宅附近就有。开始是想会不会公司到这很方便,但马上又意识到当时父亲工作的地方离这还不近。那么,是可以进行某些特殊检查的医院吗?但从外面看起来又是很普通的,小诊所。

    为什么到这?

    是工作上的关系吗。父亲是文具制造商的营业员,然后比如说这个诊疗所也会使用文具什么的,从而对这个诊所的业务进行负责的可能性也不能说是零。因为这层关系,就是小病也会来这里的吧。

    “怎么了?”

    声音传来,看去是身穿白衣,但又带有粉红色的明显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的一名女性。和母亲同样年代的吧,背伸的很直,身姿挺拔。好像是从外面办事才回来的样子。

    “啊,不是”即使暧昧的回答也不会让事情有任何进展。“实际上十年前我父亲好像在这里住过院的样子”

    本来想着对方会是惊讶的反应,但相反的是,她“哦,是谁呢”一副相当冷静的语调这下我反而困惑了。

    “因为是十年前”

    “十年前的话,我”她说话的方式十分干练。换个方式也可说有些冷漠。“我的记忆很好的”

    机器人护士,这样的形容浮现在脑海。

    我也在下意识间递上诊察券,“啊啊,三宅桑。真让人怀念啊”她看着名字虽然完全看不出来感到怀念,但好像没在说谎的样子,实际上,也没有任何好处这样做。

    “我想知道父亲的事情”

    “想知道?你不知道吗?”

    “最近才发现这张诊察券。而且这个诊察的预定日”

    “有写在上面。现在的卡片就会好多了”

    “那天,是父亲死去的翌日”

    她一瞬间无言的怔住了,紧紧的看着我。我又一种被眼神拍x光片的感觉。

    “父亲自杀了”这当然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可眼前的她像是听到什么都不为所动的样子。“然后就想知道他当时得了什么病”

    “因为生病了所以自杀?”

    “这一点尚不知道”

    将诊察券和我互相看了之后,她“可以稍等一下吗”这么说道,然后就进入了诊疗所。就如被说要等一下的孩子不得不去等一样,你说等一下,那我也只能等了。

    “三宅桑吗。因为是十年前的事情,确实不是那么容易记得,但要说是印象的话还是有的”

    对面的医师看上去不知道是五十岁还是七十岁。短发是全白,脸上没有松弛,皱纹也没有老化,就宛若专门用刻刀雕刻上去一样。眼光锐利,身板笔挺,唯一温柔的只有说话的语调。和最开始和自己说话的女性员工一样,有一种机械的感觉。

    虽然是在诊察时间之内还是带领我到这来,让我开始讲述,这会不会对其他患者造成影响,就算没有患者的话也会不会违反了什么法律,不安下耸肩的时候,对方“现在是休诊时间”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

    像是进行超声波检查一样,对方的视线注入到我脸上。“还是有面相。看到三宅桑,就想起你父亲了”

    “父亲是作为患者在这里的吗?还是工作”

    沉默的看着这里的医师,像是要宣告重病一样的表情,紧张起来。“工作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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