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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具制造商的营业员”

    “啊啊,那边的啊”

    “那边的?哦,是是,那边的营业”用目光在医师桌上找寻,看有没有文具之类的。

    “你父亲是作为患者来这的”

    “哪里有问题呢”

    “这种事情本来是不应该泄露的,只是也不是很严重的病。就是要吃肠胃药和头痛药的程度”

    虽然本来就想不可能是因为忍受不了重病而自杀的,反正这条线已经划掉了。“只是,在意的是这个地方和父亲的职场,还有自宅都不算近,为什么会在这里看病呢”

    “为什么到现在来问这个?”医师的声音冰冷。

    好像在被质问为什么放任病人的病情到那种程度。“偶然找到了诊察券。就有点在意。上面记下的日期就是父亲死去的第二天”

    所以你要说什么。总不可能说,是想要来访问一下值得纪念的场所吧。

    医师看着我。还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我本来是抱着这样接受诊察的心情,但结局,医师“那么谢谢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真是新鲜”就结束了。看上去就像是冷静沉着的研究者。对于研究者来说不可欠缺的好奇心完全没有。

    从椅子上站起来,要出诊察室的时候,“啊啊,抱歉”被医师叫住。“不没听你父亲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说起来也是培养我长大的人。当然也是听说过很多东西。大部分都是对母亲的抱怨,说是抱怨不如更多是一种癔病。虽然想这么说,但也明白医师想听到的不是这些。

    “十年前吧,那个时候对我说过。有想给儿子留下的东西”

    “想留下的东西”

    “想不到的话就算了”

    离开诊察室的时候,候诊室里没有别人,感觉稍许阴暗。也许是关掉了几盏灯。这个诊疗室真的是现在还在正常营业吗,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个问题。

    想着这要不要算结账,但是窗口的女性一直头向下,我只好小声说了句谢谢,低头迅速离开了。

    乘坐下行电梯的时候,才想起那个医师甚至都没问父亲死去的理由是病死的还是事故。难道我说了吗。

    克巳

    “怎么突然”

    “一点不突然。都过了十年了”我虽然这样答道,但也知道母亲想说的是,既然都放了十年了,怎么突然就的意思。

    周末,为了检查父亲的房间而到母亲家。十年前的父亲在想些什么,比如说关于死,或者其实是根本没有这个念头的吗,或者是有关于死的什么东西吗。

    对于母亲,就“这段时间和田边君说过话之后,就想着收拾一下父亲的房间”这样含混过去。

    这十年,母亲从来没有想进去过父亲的房间。

    即使说是父亲的房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来就是从置屋间改装而成的。

    啊啊,想来真是怀念。

    我在中学生的时候吧,父亲就突然“想要自己的屋子”这样开始说起来。考虑到这个房子建造的年限,正好也许是该改装的时机。父亲意气风发的这样说道。只是,平民的声音怎样也到达不了上级,即使到达最多也只能是给出个妥协的方案,用在改装上更应该用在孩子的教育上,房间的话就可以将置屋间稍稍改良一下,母亲给出了这样的建议,父亲马上拍手道。“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当时的我每当看到这样的父亲,脑中就会浮现出机会主义这样的词语,但严密来说,又有不同。机会主义是指立场不固定倾附于形势有利的一边。而父亲,就算是母亲身处压倒性不利的情况下,大体仍然会遵从母亲的意见。

    在看电视上棒球比赛直播的时候,裁判的【坏球】的判决下,看母亲没好气的“骗人的吧,明明进击球区了啊”这样说,父亲就会“就是,怎么看都是入击球区了嘛。裁判的眼睛呢”这么附和,然后母亲又“啊,但是果然到底进了没有呢”这么更正发言之后,又以“确实是在很微妙的地方,基本就是擦着击球区的线过去了”这样极为自然的语调改变意见,这样的场面我看过太多了。

    对于我要整理父亲的房间,母亲可能也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并没有像几年前一样流露出反对的感情,只是“要丢的东西就扔这里好了”给我递来垃圾袋。

    作业并没有那么困难。说是房间其实也就是大一号的置屋间,要收拾并不要花多少时间。检查橱柜的内容,把要丢的东西和要留的东西分出来。

    每当发现新的东西就会想起和父亲一起的时间,心中缅怀一阵,随着整理的进程对父亲记忆的刺激渐次增强,本来的作业完全无法进行下去的恶性循环我当然不会犯,只是淡然的进行行李的整理。说起来父亲的东西里,本身就没有能触动我的地方,从会社拿回的用具之类,磁铁,夹子,会社的资料,多是无味干燥之物。

    正当我感觉就是收拾完了一间置屋室的时候,发现了那个。似乎是刻意隐藏在沉重纸箱后面的纸袋。好不容易将纸箱移开,确认纸袋里面的东西。

    最先出现的,是作画用纸。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实际上是蜡笔的人物画,【爸爸,谢谢你为我们努力】写着这样缭乱的文字。是自己小时候的作品吗。虽然没有描绘的记忆,但大概应该是的吧。这种东西还给特意放起来了吗。

    取出三本大学笔记本。封面上只是简单的表明了是第几册。

    翻开,里面满是父亲的字迹。就如要考试或者大学生用功听讲的笔记一样,这是父亲年轻时刻苦的信物吗,这样想着读来一看,马上明白不是这样。

    【当问“为什么生气”,回答“没有生气啊”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生气的】

    就如格言一般。但比格言更加具有实践性,生活智慧的东西,一定要说的话是类似于操作手册一样的东西。父亲以前在文具制造商那工作所以大概是对顾客诉求的对策,然而【必须要时刻对对方的话给予回应。没有特别的严重的失误的话,就不会过度反应生气】之类,【给你做的料理,绝不能只吃一口就作罢】之类的东西出现后,已经明白这是以特定对象为目标的对应术。肯定就是母亲了。对于母亲应该怎样应对的窍门和智慧写在上面。还有画着流程图的页面,详细的记载着自己的言行会导致母亲态度怎样的转变。

    父亲向来会观察母亲的脸色行事一事当然知道,但竟然用功学习到这种程度,该不该叫做学习先不说,真是实在没有想到。

    真是做的出来。

    同时,窥探母亲的脸色一边收拾碗筷,深夜归宅的时候把起夜上厕所的我错认为母亲,伸直腰道歉,大口吃着饭赞赏母亲饭做得好的父亲,种种样貌浮现在脑海。其实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啊,当时的我是这样想的。现在也是这样想的。再次展开刚才的画。爸爸,谢谢你为我们努力的文字映入视野。

    意识到自己哭了,甚是花了一些时间。明明很好笑的但为什么,自己也很困惑,明明心中绝没有想哭的念头,脸上却一直无法干涸。

    视界氤氲,我继续读着笔记,虽然不时喷笑出声,但仍然有着想要再见一面的思绪。

    甚至有最近都没怎么见面了的感想。也许,我才是那个对于父亲的死没有刻骨感受的人。

    想着还有什么没有找寻着,是宣传册子。写着【Kids Park开园!】是要想去看看吧。

    而最后发现的是,小信封。想着不会是放着离婚同意书吧一边往里边看,钥匙从里面滑出。

    “爸在那个时候有借什么仓库吗?”

    收拾完成,拿着垃圾袋下到母亲所在的一楼的时候问道。“仓库?”母亲皱起眉头。

    本来是想直接报告说找到了钥匙,又怕母亲乱想什么果然是变心了,是不是别的女人的家的钥匙什么的。

    “那个,实际上也没什么东西,以前我看到的奖杯也没看到,就想是不是放哪收起来了”编个理由也真是难,从又要容易看见又要贵重这两点出发,就随便说了【奖杯】,但当然从没看到过这种东西。

    “什么奖杯?”

    “不知道啊”大概是怕老婆大奖赛之类的吧。“但是,仓库公寓什么的应该是没有吧”

    “我们家哪有那种钱”母亲说着,“啊啊”变成像是眺望空中悬浮的棉絮的表情。“说起来,那个”

    “哪个?”

    “克巳不是说过吗?”

    “我?”没想到话题到了自己身上。

    “想要一个人生活”

    “啊啊”这是有记忆。大学入学之后,乘坐电车去上学变得很艰辛,虽然很多时候回家的时间都是在深夜,但想要租一间公寓的房间的想法也是事实,对父母也都传达了这个想法。打工钱也攒了不少准备认真找一找的时候,因为父亲逝去的原因,果然还是放弃了离家的打算。

    “你爸,可是相当认真的在考虑”

    “认真干什么?”

    “为了克巳,好像调查了有没有好房间”

    “说得好像是搞房地产的一样”,突然想到我像是对生前的父亲说了一样的台词。

    兜

    “克巳,要是一个人住的话那边会比较方便呢?”对着从二楼下来一脸倦意的克巳,我这样问道。

    “诶”

    “昨天也很晚吧。之前你不就说过吗。说回这里来可要费一番功夫。确实,从大学到这够远的。也不能和朋友到很晚了吧”

    “没心情的时候,到可以就末班电车为理由回家了”

    “我来物色些好房子吧”

    “房子?”

    “公寓什么的”

    “爸你什么时候开始涉足房地产了”

    克巳似乎已经将我的话当成没有根据的玩笑一样的东西,不认真回应了起来。

    我半是认真的。当然孩子不在家的话会有寂寞,但只要住在一个城市,见面倒是不难。不如说,如果觉得克巳就这样和我和妻子生活一生的想法才会恐怖。既然克巳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家,那么现在也许就是好时候。

    “为什么?”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妻子有些不服的意味问道。“就让他住家不好吗”

    “嘛,但是总是要走的吧。比起就职的时候,现在上学余裕更多,而且现在就习惯一个人住比较好”

    “是吧”

    我也没有真的觉得自己的意见是正确的。克巳要什么样的生活让他自己去想就好了。实际上我盘算的是,也许需要和自家隔离的避难场所。

    商场发生的事情,夜勤中的奈野村抄起菜刀,相向于我是两天前了。

    那之后,跟医师联络过一次,报告说是“不做手术了”

    “为什么?”

    “我决定终止了”迄今无数次表达的这种意愿以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豁然心境,表达出来。

    医师一如同样,沉默之后,用比平常更加沉重的声音,“这样啊”回答。没有再说什么要辞掉工作的必须还要再做一阵子这种话。所谓【面子最多给你三次】,可能想的这时候再没有必要还亲切的向你传达【关于退会的注意事项】这种东西。

    如果是之前的话,会害怕会危及到家人而选择听从医师的话,但这次不一样了。

    要想辞掉工作,不再赚更多的钱是不行的。医师虽然一直这么说,但终于意识到没有听从这点的必要。医师和我之间只有生意间的关系,处于对等的立场。

    选择肢,在医师所提示之外还应该有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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