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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舒读完高中,进了国家金融系统。出落得漂亮水灵但很少有母亲的特征,雪白的皮肤遗传了父亲,高挺的鼻子也来自父亲的基因,脸蛋精致,身形小巧,风华正茂,单位不少小伙子围着云舒打转。云舒和肖萍萍在办公室邻桌,两人住得也近经常一起上下班,单位的王勇常在离云舒家不远的街口等她俩,看见她们就说碰巧遇到,三人一起走到单位。每回肖萍萍看见王勇都欢喜地打招呼,云舒只是淡淡笑一下,心想王勇也很用心呢,这么远跑来就为和肖萍萍一起走十几分钟路上班。王勇身材健硕,走路带风,一头浓密的黑发梳理整齐,他的家族是小城望族,很多亲戚或在外或在小城都是有些权势,这样的大好青年自然是一群小女孩的爱慕对象,肖萍萍一路和王勇有说有笑。一起上班一个多月后,云舒给肖萍萍说母亲让她早晨去买西街的馒头中午带回家,去晚了就没了,以后不能和她同路去单位,要早走一会儿,肖萍萍没在意。云舒知道肖萍萍家境好,自己凑在肖萍萍身边像个跟班,何必做她的跟班,现在王勇又天天出现,外加做电灯泡。几次王勇等在街口没见着云舒就不出现了,肖萍萍心里气王勇,“云舒不在你就不来,我长得那点比云舒差。”

    工作半年后云舒第一次因公坐飞机出差,回来后兴奋的给母亲说:“我坐飞机在天上飞过呢,你看到了没?”雍容看着云舒喜悦的心情心里盘算,王勇这孩子脾气好,家世好,这次出差前王勇来找过她,说自己和云舒一起出差会照顾好她,云舒要是嫁进王家可算有依靠了。兴奋了一天的云舒晚上躺床上心里对父亲说:“父亲,我在天上飞过,你在哪儿?看见了吗?”参加工作后云舒攒了很多话想对父亲说,但母亲一直说没有父亲家乡的地址,信寄不出去。出差回来后肖萍萍看见云舒调侃:“小续,你这次出差可是王勇推荐的,怎么谢人家?”云舒惊讶“怎么会是王勇推荐?不是领导安排的吗?”肖萍萍看着她无辜的眼睛没好气地说:“你也不想想,这次出差这么多人为啥你这个刚进单位没多长时间的人会轮到。”云舒这才明白王勇的心意,在走廊碰见王勇小声说:“以后不要对我特殊安排,别人会说闲话的。”“让他们说去,帮助你我高兴。”云舒不知道怎么给王勇说她对王勇没有一点儿感觉,王勇看云舒有点忸怩,走近问:“你要是答应和我好,别人就不会说啥了,怎么样?”云舒憋红脸说不出话,从那天开始见着王勇就躲着走。

    出众的相貌引来小城好几个家底丰厚的人家来提亲,云舒一直认为应该是父亲来给他选一门亲才对,父亲一定还在世,他知道女儿到了出阁的年纪,会来看着她出嫁,云舒面对几个提亲的小伙子心里一团乱,不知道怎么面对。过了22岁母亲开始着急,“云舒,不能再这么任性,再晃下去会耽误自己的”云舒辩解:“我父亲会来亲自给我选一户人家,我不急,说不定今年他就突然来了。”母亲气得不轻,说话哆嗦,“不许再提那个没良心的人,你死了他来的心吧。”云舒惊讶于母亲的激烈,,难道母亲不希望父亲回来吗?直到云舒22岁的年底父亲一直没有出现,云舒灰心,她心底想要个像父亲一样温厚的男人进入生活,能继续像年少时在父亲身边撒欢,放纵。来提亲的大多和自己年龄相仿,没有父亲的宽厚,见多识广,云舒站在他们身边找不到安定的温暖,但23岁真的年龄大了,单位同龄的女同事都有怀孕准备生小孩的,不行就王勇,至少在一个单位还比较熟悉,在一起心里踏实些。雍容听到云舒说定下王勇不胜欢喜,云舒让母亲给自己一段时间接纳王勇。

    上班三年多窗口办业务的很多人会盯着她的脸看,云舒已经习惯。9月的一天,一个驾着黑框眼镜的斯文男子来窗口存钱,手里捏着几张面额不大的纸币等云舒办完上一个人的事,云舒抬头发现这个相貌清秀的男子正在看着自己发愣,招呼他把钱从窗口递进来,问“你要办什么业务?”男子突然醒过来一样有点口吃的说“存,存钱,存活期”云舒数完递进来的钱眯起好看的丹凤眼有点想笑,第一次见人连毛毛钱都存进来,外面男子看见她低头一笑问“有什么不对吗,钱不是我给你说的那个数?”云舒急忙摇头,“不是,把你的名字在存款单上填好,给你开个存折”男子很快写好递进窗口。看着单子上的名字云舒自语“石良华,良辰美景的意思吗?”下班回家后云舒给母亲说起今天柜台上的这个人,“我算是开了眼,毛毛钱都存银行,不知他怎么想的。”母亲劝诫:“不要笑话别人,很多过苦日子的人都是数着毛毛钱过的”

    后来好几次这个年轻人专门在云舒的窗口存钱,即使别的窗口没人,他也在云舒的窗口排队等,时间一久熟悉了。云舒慢慢觉得这个年长自己7岁的大学生虽然身型不高大,确有种超出她身边同龄人的沉稳,穿得旧但外形貌俊朗,有时他会等自己下班送到家门口,一路说话意气风发,诗文随口而出,云舒开始对这个人着迷,他脑袋里有多少才华自己看不透,听他说理想抱负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光,云舒认定他的理想一定会实现。只要见着他的那一天云舒一整天心里说不出的开心,三个月后良华小心翼翼地问云舒“云舒,将来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云舒一愣,羞涩点头。雍容发现云舒这段时间的变化,问起“王勇让你这么高兴”云舒骄傲地说“不,是个大学生”雍容听说是读书人,心想那自然有学问有家世“你带这个男孩来家里我见一下。”良华听云舒说带他见母亲两手搓个不停“你母亲可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不敢去”云舒开解“我母亲通情达理,你这么有才华她会满意,再说你迟早要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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